咄!”的挥出一掌,五个光球飞出,又在钱王兽身上“噼噼啪啪”炸开。
双方连续攻防十几次,钱王兽有几次觉得自己都抓到武僧们了,南斗阵形却像泥鳅一样粘腻难以把握,在它爪尖滑溜溜跑掉,又滑溜溜飘到一边,对它发起攻击。钱王兽被这种战术打得气喘吁吁,很快攻势便减弱了,它身上多处烧伤,哪里都疼得不得了。
七杀僧也看出钱王兽力量明显减弱,便打算发动阵形,给它最后一击。
“嘿嘿嘿嘿嘿……”趴在地上喘气的钱王兽突然阴森森地笑起来:“真是可惜,如果你们再强力一点,本来我现在应该已经死了。不过,这场战斗拖得太久了……”
说完,它面朝南斗阵形猛地向后退去。七杀僧没想到它居然选择逃跑,他是不急放过这个杀死天梁僧的罪魁祸首,立即催动阵形,紧随钱王兽追下去。
“糟了!”法海见南斗阵形竟然移动追击,情知不好,但是想叫住七杀僧已来不及了。
眼看着南斗阵越追越远,钱王兽突然一翻身钻进树林。南斗厄杀阵在平地虽威力无穷,却是守势阵形,七杀被报仇的念头冲昏头脑,竟然追击钱王兽。等他发现钱王兽闪身进了树林,这才发现大事不好。
“快退!”
七杀僧大叫道,催动阵形准备撤退回平地。可惜他觉悟太晚,时机已不在他掌握,树林中枝条婆娑摇曳,一个黑影“噗”的蹿出,带起一大片树叶。钱王兽从被从树叶里伸出利爪,直攻阵形中天梁星的位置。这个位置本该天梁僧来守卫,由于他为钱王兽所杀,这个位置被空了出来,成为整个阵形的破绽。
“不好!”
七杀僧发现钱王兽的意图,准备催阵撤退,但为时已晚。钱王兽连续猛攻空荡荡的天梁星星位,这个位置正是南斗厄杀阵的死穴,武僧们竟然无法反击,顿时大乱,五名僧人都被打伤飞出去很远,天上的南斗星光线收敛,阵形竟然被破了。
“什么南斗厄杀阵,也不过如此。”五名武僧身受重伤,倒在地上无力还击,钱王兽上前,伸脚踩住七杀僧的胸口。
“该死的……”七杀僧嘴角流血,恨恨地说:“如果不是你杀死天梁僧,怎么可能让你破阵……”
“哼哼哼!”钱王兽脚下加力,准备把重伤的天机僧直接踩死再吸收他的生气。如果能将五名武僧的生气都吸收干净,它的力量必定又能提升数级。这五名僧人一旦除了,法海和小青经过六和塔大战元气尚未恢复,鲁世开只是个莽夫,许仙和王押司手无缚鸡之力,都不过是砧板鱼,案头肉。
“且慢!”
只见许仙走上前来,钱王兽打量他几眼,看到他双腿一直在哆嗦,估计是壮着胆子来的,其实吓得不轻。
“哦?你?”钱王兽不屑地说道:“许大官人不趁机逃走,有何见教?”
“钱不二,我劝你两句。尔不闻君子不重伤,不擒二毛?这七杀僧依然被你打得半死,你为何还要杀他?”
“你在掉什么书袋?我怎么不明白?”钱王兽虽说力量无可比拟,本体还是钱不二。钱不二本是混混出身,没读过几天书,见许仙说话没头没脑,忍不住想问个明白。
许仙暗自点头,此时武僧们都失去战力,法海和小青在六和塔之战后还没恢复元气。他忽然想到,毒化人和巨人并无理智,但这钱王兽理智尚存,既然可以对话,也许自己可以和他胡搅蛮缠拖延时间。
“所以说,你为人时为何不多读几本书呢?这是《左传》僖公二十二年所载,是说君子作战,不会对受伤的敌人再施加伤害,不会捉白发老人和黄髻少年。”许仙看钱王兽真的停下手,忍不住有些得意,一指地上的七杀僧等人,继续说道:“这些僧人都被你打成重伤,你又杀了他们同伴,如何忍心再下杀手呢?”
“你这腐儒,送佛送上西,我既然把他们打成这样,当然要帮他们超生。”钱王兽看许仙摇头晃脑的样子觉得很是好笑。
“你这话就不对了,昔日马厩被焚,圣人闻之,问曰:‘伤人乎?’不问马。圣人教导我们,要关心人的生命,你却要杀害那么多生命,岂不是于理有亏?于德有损?你既然已得了这金光不坏之躯,若是多多行善,也许只是一念之善,便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许仙放开了开始胡说,东拉西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