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爱好不多，爱你算不算

年纪，大半截入了土，回忆少年情事，仍然浅薄到令人鄙视。三个勉强否定了那位姑娘，也从自己的生命中抹去了这五年的时光。

    再来说说《霍乱时期的爱情》这本小说，文艺青年阿里萨爱上了白富美费尔明娜，他们通过情书的方式展开了“地下恋”，可是当费尔明娜见到了阿里萨——“在那一瞬间，她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对自己撒了一个弥天大谎。她惊慌地自问，怎么会如此残酷地让这样一个幻影在自己的心间占据了那么长的时间。她只想出了一句话：‘我的上帝啊！这个可怜的人！’”在她的心中，现实的阿里萨总是可怜的，跟情书上那个激情洋溢的文艺青年，有着天壤之别。至此，恋情结束，费尔明娜决绝地画上句号。“‘不，请别这样。’她对他说，‘忘了吧。’”

    书信之恋何其脆弱，见光便死，与现今的网恋如出一辙，只不过情书由一百年前的纸上搬到一百年后的网上。情话说得再美好，见了面也很容易一拍两散。就像《霍乱时期的爱情》里写的，“她挥了挥手，把他从自己的生活里抹掉了”。

    “见光死”这种事，对得起自己内心对美好憧憬与现实残酷境况悬殊的失望，对不起花在彼此身上互聊时消耗的大把时光。

    六

    人们都说感情需要势均力敌，就像舒婷的《致橡树》里写的：你有你的铜枝铁干，像刀，像剑，也像戟；我有我红硕的花朵，像沉重的叹息，又像英勇的火炬。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为了达到势均力敌，很多人都开始理所当然地在网上互聊，可是生活并不如诗般美好，所以不以谈恋爱为目的的互聊都是在耍流氓。

    在互聊之前，不如先见个面吧。因为“春风十里，逗你，不如去睡你”，因为我不只是要爱你的灵魂，我还要爱你的肉体。还因为，我不想和你耍流氓，我想和你谈场认真的恋爱。

    哦，你失恋了

    一

    小木前任邀请小木参加婚礼。

    小木问阿豪：“你知道看着婚礼直播是什么感受吗？”

    阿豪说：“不知道。”

    小木说：“对不起，我忘了，你没有心。”

    阿豪告诉我：“她想我陪她去参加她前任的婚礼，我只是在装不懂。”

    我笑说：“干吗装不懂呢？她找你说明对你还是有好感的。”

    小木和前任在一起前，喜欢过阿豪一段时间，只是阿豪一直在装糊涂，没给过她希望。

    我觉得阿豪做得挺对的。

    永远别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希望，尤其在这个人失恋的时候。

    二

    电视剧《爱情公寓》里，吕子乔和陈美嘉相见时，搬出了一套理论：分开了再重逢一定要过得比对方好。两个人还比了一番。虽然是玩笑，可是在理。

    很多单身的人听说前任结婚了的消息，前尘往事涌上心头，觉得自己都是受伤的一方，想要得到全世界关爱。

    当一个人选择了想要找个人陪自己去参加前任的婚礼时，其实已经不再是我只是想要前任知道“我过得也很好”的心理了，而是做好了重新开始一段恋爱的打算。

    “找谁陪同去参加前任的婚礼”其实比近期很热的“是否该参加前任的婚礼”话题更有意思。

    电影《失恋三十三天》里，黄小仙参加前任婚礼的前一晚，收到王小贱的短信：

    “我怕刚刚说的话太重，搞得你自杀。所以特地补你一记温馨小贴士：狭路相逢勇者胜，所以明天，你大可以继续横冲直撞，把别人的婚礼当成前男友的葬礼，我会为你保驾护航的。”

    这句话最给力的四个字，便是“保驾护航”。

    电影结局不负众望，黄小仙和王小贱在一起了。

    客观上说，王小贱会喜欢上黄小仙，有三种可能因素：

    刚失恋的姑娘招人疼；

    很久就动心了终于等到姑娘失恋了；

    打算乘虚而入，玩一阵再分手。

    第三种可能因素也许不存在于这部电影里，但经常存在于现实里。

    失恋的人很容易被人乘虚而入，就算入的是个不怎么样的人，只要出现得恰在时机，安慰得恰到好处，就是能感动你的暖男。

    庆幸，阿豪虽然在小木眼里没心没肺，但没有对她乘虚而入。

    三

    现实里，面对小木这样的情况，并不是每个人都是阿豪。不过，你真的要对一个失恋的人乘虚而入吗？

    也许你可以接受以下这三点建议。

    1.最好别和那个人只是刚刚认识。

    当你开始苦口婆心地安慰一个蛮有好感又正好失恋的人，你唯一想表达的中心，或许只是：其实你身边就有更适合你的人，比如我呀。

    可是你没有想过，一个刚刚失恋的人，会听得进一个不熟的人说出的这些话吗？你得换一种思维方式。

    打个比方。你刚到一个单位上班，你想讨好的领导正好中年丧子，你并不是他的心腹，无法为他分担悲痛或者为他打理丧事，其实你只需要说一句“节哀”，或者跟大家一样送个人情。但你偏要跑过去感同身受几乎哭出来地安慰他，“老板，你一定要挺住！我们出色的工作可需要你的正能量来带动啊……”

    相信我，你并不会因此就感动到老板从此受到重用。

    我们总是过于执着于结果，却忽略了人际关系也有划分的界限。

    黄小仙和王小贱为什么会在一起？他们认识好久了。小木为什么想和阿豪在一起？她和前任在一起前就喜欢着阿豪。

    所以，当你去安慰一个并不熟悉的失恋的人时，你应该先考虑的是对方糟糕的感受，可别轻易地就让自己扮演了一个可笑的角色。

    2.别成为那个人前任的替代品。

    有一句话叫“从此遇到的每个人都像你”，很多人都在感叹，我们这一生，似乎都在喜欢同一类人。

    《甄嬛传》里，甄嬛在看到皇上写在纸上的一句“菀菀类卿”后心如死灰，坚决要离开皇宫去当尼姑。因为在这段爱情里全心全意的甄嬛发现，自己不过是纯元皇后的替代品。除了甄嬛，后来的玉娆，也是因为长得像纯元而得宠。

    所以，当你遇到一个刚失恋的人，他（她）告诉你你和他（她）曾经喜欢的人真像，你可能具备了那个人的某一点：声音、长相、背影……你看得出来这个失恋的人对你很有意思，你甚至也喜欢他（她）。

    即使这样了，也别轻易动心。

    一旦你选择了成为某个人的替代品，这意味着你自己已经做好了成为爱情祭品的准备。

    3.别和那个人急于求成。

    电影《春娇与志明》里，春娇和志明开房时，春娇犯哮喘，打断了好事情的进展，春娇感到抱歉，志明搂着她说：“有些事不用一个晚上都做完的，我们又不赶时间。”

    “我们又不赶时间”，这句话说得真好。在这个感情“速成”的年代，很多人失恋后快速投入新的一段感情，选择“重新开始”，这见怪不怪。

    然而，爱情其实不必急于求成。你们还得先去互相了解，互相接受并互相习惯，它是一件水到渠来的事情。

    和一个刚失恋的人在一起，你心里要明白，那个人是不是真心喜欢你，很有可能的是对方只是想迅速进入一段关系。

    所以别急着说爱，别急着做爱。

    四

    “哦，你失恋了。听说你需要安慰，但我不想乘虚而入。”

    因为我对你没兴趣，那我就不做坏人了，给你温暖后离开，再一次伤害你。

    但也许我正好喜欢着你，只是我想对这段感情负责。我需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做好了要跟我一起走下去的决心。

    我和你不要刚刚认识，我不会做你前任的替代品，我也不要和你急于求成，我只是想和你说，来日方长。

    不好意思，刚认识就喜欢你

    一

    草莓突然谈恋爱了。

    很多人问，你们认识多久了。草莓说，一天。

    草莓男朋友叫小野。他们在一场婚礼上认识，小野是新郎大学同学，草莓是新娘大学同学，两人被安排在一张桌上就座。

    被拉进了同一个微信群里，席间一桌子人玩了会微信版的谁是卧底游戏。小野直率，草莓活泼，玩游戏时数他二人最默契也最欢乐。

    小野加了草莓微信：“我喜欢你”。

    草莓回：“我也喜欢你”。

    我们都觉得，这场感情太草率了。

    但草莓说，刚见面就和他看对眼了，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觉得很投缘，玩游戏时跟他对话很有意思。正巧他说喜欢我，我当然要告诉他我也喜欢他。喜欢就在一起，错过多可惜。

    想想，草莓说的好像也没错。

    二

    草莓和小野，很有最近热播韩剧《太阳的后裔》中的感觉。

    我一向不看韩剧，拖沓又矫情，一看就知道会在一起的男女主人公，要在一起，十集后再说。

    《太阳的后裔》不同，第一集男女主人公一相遇，男主就喜欢上了女主的率性活泼，女主也喜欢上了能一本正经开玩笑的男主。

    喜欢上了，就别矫情。

    ——“明天约几点呢？”

    ——“别了，不如我们现在见吧。”

    ——“不愿意吗？”

    ——“愿意，你过来吧。”

    一个人说情话，另一个人羞涩不迎合，那叫调戏。

    咱们有来有往，旗鼓相当，处在同一个频道，这叫调情。

    ——“和我一起看电影吧？快回答，没时间了，好还是不好？”

    ——“好！”

    ——“那就这样说定了！”

    ——“想我了吗？”

    ——“想了。你呢？”

    ——“当然想你了。”

    什么叫旗鼓相当，两个智商、情商都高的人碰到了久违的对手，才能惺惺相惜。

    三

    大多数矫情的人心里都藏着一个不矫情的人。看不惯别人不矫情，因为自己做不到。

    比如正追着《太阳的后裔》这部剧的笑笑。

    这位矫情至死的姑娘刚刚跟我吐槽完草莓的感情。“两个人才认识一天，还不了解对方，凭一时好感就在一起，过不了多久，肯定会分手的。”

    上大学时，有个无名男追笑笑，称他无名男，因为笑笑没对我们说过他叫什么，从来只称呼其为“他”。

    影视鉴赏的公选课上，笑笑坐在无名男前桌，看投影视频时，笑笑靠着后桌，带着洗发水清香的秀发落在无名男的桌上，无名男对笑笑心动了。

    笑笑小家碧玉，无名男清秀俊俏，其实郎才女貌，我们看得出来笑笑对他不反感，但笑笑偏偏喜欢吊着无名男胃口。

    用笑笑的话说，我才不相信一见钟情，等和他熟悉了再谈感情吧。

    但不久之后，无名男就交女友了。

    笑笑看着无名男和女友的背影，酸溜溜地说：“就知道一见钟情不靠谱，幸亏我当时没答应他。”

    四

    见过草莓男友小野本人之后，我们都觉得草莓找到了幸福。两人举手投足间，处处流露着默契与眷恋。

    KTV的包间里，草莓点了一首Call Me Maybe。

    Hey， I just met you

    嘿，我们才初次相识

    and this is crazy

    这可能有点疯狂

    but here's my number

    但这是我的电话号码

    so call me， maybe

    可以的话，请打给我

    野子站起来走到草莓跟前，当着众人的面，亲了草莓，草莓没有拒绝。

    大家起哄时，我看见坐在旁边的笑笑眼睛湿了。

    “怎么了？”

    “我突然想起他了。”

    “他”是无名男。

    无名男以前追笑笑时，曾在笑笑宿舍楼下摆过爱心蜡烛，手里捧着一束玫瑰花站在蜡烛中间，笑笑走到无名男跟前，接过了花。

    无名男说：“不好意思，刚认识就喜欢你了。”

    笑笑脸红了。

    周围人慢慢多起来，很多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来的。就在无名男准备抱住笑笑时，笑笑却往后退了几步。

    如果一个男生喜欢一个女生，却说不出口，只知道默默守护，那注定是炮灰。如果一个女生知道了对方喜欢自己后却扭捏不接受，那很可能会发展成一个悲剧。

    比如笑笑。其实我知道，笑笑心底是喜欢无名男的。

    说喜欢有那么难吗？如果彼此都有好感，何必要矫情做作呢？你看《太阳的后裔》里，男主打电话给女主说，现在就约会吧，女主说，走就走。

    我好像明白为什么笑笑这么喜欢这部剧了，因为它不现实但很美好呀。

    五

    笑笑一直说，一见钟情不靠谱。可是，一见钟情真的不靠谱吗？我想讲一个故事。

    一个礼拜前，美国前第一夫人南希逝世。很多人说，她的逝世，意味着现代白宫再也不会发生的爱情故事的终结。

    一见钟情并非不靠谱。南希和里根，这段美国总统史上最美好的爱情，最初也源于一见钟情。

    南希认识里根时，自己只是好莱坞毫不起眼的二线演员，而里根当时虽还未竞选总统，但在美国电影演员协会担任主席，事业如日中天。

    南希是为了保住演艺事业，从“被查封演员”的黑名单解除出来而去求助里根的。

    与君初相见，犹如故人归。第一次见面，两人便心有灵犀，聊到凌晨三点才不舍道别。一见钟情，再见倾心，相恋三年后，两人步入了婚姻的殿堂，一起携手走过了长达52年的幸福婚姻生活。

    只能说，爱情的长久与否是一个结果，这得看两人在感情里的磨合过程。毕竟，爱情是一桩需要经营的事情，“一见钟情”并不是长期饭票，却是一个好的开始。

    六

    笑笑说，她在等无名男跟现在的女友分手。

    喜欢却不说，不是苦等就是作。

    这让我想起小说《霍乱时期的爱情》，男主年轻时跟女主相爱，后来女主结婚，六十年后，男主跟死了丈夫的女主表白。

    有情人终成眷属，他们结婚了。很美好吗？一点都不美好。等了那么久才说出来，两人都成了老头老太太，错过的时间该怎么弥补？

    七

    罗曼·罗兰有句名言，“世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就是在认清生活真相之后依然热爱生活。”

    这种英雄主义最初级的表现形态就是——即使有被拒绝的可能，我依然要表达心中的想法。

    一见钟情并非不靠谱，不好意思，刚认识就喜欢你。

    喜欢你就要告诉你，大不了连朋友都做不成，反正我不缺朋友，只缺你。

    没结婚前，别把爱情谈成亲情

    一

    2016年3月4日晚，Selina和张承中对外宣布离婚了，Selina说：“以前的我，是一个只以爱情为主的人，但是这几年，我的人生观渐渐改变，我不再像以前一样全心全意只为爱情而活。所以我与阿中的爱情，也一点一滴消失了，当夫妻的我们，真的不快乐。已经存在的问题依旧存在，硬是要改变自己改变对方，我们都没办法。相识九年的时间，我们之间不只是爱情，更多了亲情与友情。”

    2010年，Selina在拍摄《我和春天有个约会》时发生意外火灾，受伤面积高达54%，所幸手术成功，浴火重生的她，却经历了一段时间的艰苦复健生活。

    那时，张承中说“我就是放不下，我走不开”。

    现在，他说：“失败的婚姻，我少了一个老婆，却多了一个比亲妹妹还亲的妹妹。”

    张承中与Selina结婚时，没人不祝福。可结婚之前，Selina曾两次退掉婚事，更在婚后毫不避讳地对张承中说“其实你有更好的选择”。

    在张承中不离不弃、无微不至地照顾受伤的Selina时，在Selina对张承中说出“其实你有更好的选择”这句话时，在结婚之前，他们的爱情，其实已经变成了亲情。

    “经历过大风大浪，却没能走过平平淡淡”。很多人惋惜这段感情，我却能理解Selina和张承中的决定。

    他们用一段失败的婚姻来证明：结婚前，把爱情谈成亲情，不见得是件好事。

    二

    我想讲一个故事，关于我的好友桃子和她男友西子。

    在桃子又一次跟我哭诉了西子的种种罪行后，我说“那就离开他”。

    但桃子说：“我离不开他，我已经把他当作家人了。”

    我竟不知道劝什么好，我甚至很能理解桃子。

    没遇到西子之前，桃子是个有点自闭的姑娘，18岁那年，桃子和西子一见钟情，在一起后，西子带着桃子经常参加一些聚餐活动，认识更多的朋友。浪漫的西子也总能给桃子准备一些美丽的惊喜，比如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帮桃子买好的车票，带桃子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因为西子，桃子性格渐渐阳光起来。

    与西子在一起半年时，桃子的父母离婚，父亲重组了家庭，母亲交了男朋友。那段时间，只有西子陪着她。

    一个空荡荡的家，桃子不敢回。

    于是西子带桃子回家。西子说：“以后，我的家就是你的家。”

    桃子说，她把西子当作家人了。我怎能不理解。

    三

    跟我哭诉完后，桃子在朋友圈发了一条动态：“三毛说，世界上难有永恒的爱情，世上绝对存在永恒不灭的亲情，一旦爱情化解为亲情，那份根基，才不是建筑在沙土上了。”

    我点了赞，并评论：“三毛和荷西结婚了。”

    我不知道桃子能不能理解我的意思，爱情可以通过婚姻变成亲情，但你们还没结婚，你何必把爱情谈成亲情呢？

    况且，西子真的不是一个好的结婚对象。

    西子毕业后不务正业，每天都去赌博，欠了很多债，桃子身上的钱全都被西子拿去赌了，之所以知道这件事，是我约桃子吃饭时，才知道她已经饿了两天肚子了。西子和桃子同居了两年，两个人经常吵架，西子会经常动手打桃子，有一次桃子让我帮她请假她不来上课了，昨晚西子扇了她，脸肿起来了，没脸见人……

    西子是名副其实的渣男，桃子下定过多次决心离开最后还是没有离开西子。

    四

    郭敬明写的《小时代》里，南湘将自己最美好的少女时光全都给了伤她最深的席城。南湘说：“那种感觉，就像是在自己生命的布匹上裁剪下最美好的一段，然后亲手缝进对方的生命里。”

    你明知道和他在一起很痛苦，你明知道你和他没有结局，但你舍不得放手。

    南湘对席城，就像桃子对西子。

    桃子被西子打伤，躺在床上不能动弹，西子扶她坐起，一口一口地喂她吃。桃子对西子大哭大闹，西子就紧紧地抱着她，任打任骂。

    每一次桃子跟我说：“我和西子又和好了”时，我已经不会再说“你就是被人打了一巴掌再被给了一块糖吃还甜滋滋的人”这句话了。

    有一次我和桃子一起在电脑上看一部叫《婚前试爱》的港片，一对即将结婚的年轻恋人，婚前三天各自跟一个陌生人发生了关系，因内疚心作祟，婚后对对方都更加好，想用此来补偿自己曾经的“背叛”。

    影片结束时，出现一行字：如果你爱一个人就先伤害她，因为内疚永远都是维系爱情的最好方法。

    “你不觉得西子很多时候对你的好也是因为内疚吗？他爱你，但他总在伤害你。”

    桃子因为我这句话沉默了很久。

    五

    我相信桃子和西子之间是有爱情的，但他们只是习惯了一直给自己灌输着“我们是家人”的概念并且彼此得到默契的统一，都将这份爱情看成了亲情。

    恋人之间的亲情如同一条绳索，使想离开的一方非常纠结，一方面想挣脱绳索重新获得爱的自由，一方面又充满愧疚和自责。

    这种亲情的力量会将两个人死死捆绑在一起，难舍难分。

    王尔德说过，孩子最初爱他们父母，等大一些他们评判父母，然后有些时候，他们原谅父母。

    这句话完全可以改一下用在桃子身上，桃子将西子当作自己的家人，最初的时候，她爱他，后来，她评判他的过错，然而大部分时候，她原谅他。

    没结婚前，将爱情谈成亲情，等于未婚的心理来承担已婚的生活，很像你本来只是想练练车，却一不小心把车开上路，开始了全球旅行。明明没有结婚，却被婚姻里“家人”的关系绑架，是“家人”，却又没有婚姻一纸证书的保证。

    六

    恋人间最自在的相处状态莫过于，我不需要你信誓旦旦地保证我是比你爸妈还要重要的人。我们是爱情，那是亲情，不需要比。

    我爱你，我们谈恋爱。谈得不好，我们就彼此离开。

    天黑了我不找灯只想找你，这是爱情。既然黑灯瞎火那就赶紧洗洗睡吧，这是亲情。

    我还没和你结婚，我还比较喜欢前者。

    爱成就了另一个你

    一

    小美心情不好，找我聊天，因为一件小事。事情确实很小。小美和男友逛宜家时看中一个书架，男友没给她买。

    “亲爱的，你自己买不起一个二百多块钱的书架吗？”倒不是我故意数落她，小美是个独立自强的女生，可以在商场一家自己喜欢的品牌店连买十条漂亮的裙子都不犹豫，只要喜欢，只要自己负担得起。

    小美问我，自己怎么变成这样子了？好像很依赖他，在他身边时没有骄傲，就想做个小女人，喜欢的东西他可以二话不说为自己买。怎么会忽然之间成为从前自己不屑的那类女生呢？

    二

    其实不是金钱的问题，而是感情里的态度在时间里变化的问题。在每一段感情开始的时候，大多数男生都会对女生做出一些许诺，配合当时温情的环境与炽烈的情愫，女生意乱情迷下当真，此后在意、纠结。

    “亲爱的，还记得那个原本独立自由的你吗？”现在竟为了守在爱人身边，在下班后拒绝聚会去买菜回家做饭，只为了让自己更贤惠一点。你非生来如此，你不过在努力地守护着爱，并为了这份爱心甘情愿地做着另一个自己。

    两个人在一起久了会依赖上对方。感情里最悲哀的是，还没有走入婚姻，爱情就变质成了亲情。

    三

    在一起越久越容易为小事吵架，因为柴米油盐放下的矜持便是爱的细节，却也是爱情里最脆弱的东西。熬过了，是婚姻，熬不过，劳燕分飞。

    于是大多数人都觉得自己变成了另一个人。似乎找不到一个坚定的内心，来笃定自己最初的理想，持续从前的那些小习惯。可是当你有这样的认知时，你已经接纳了自己因为爱变成另一个你的事实。

    你何须难过，你只需选择。你还愿意成为另一个你吗？那么，继续爱，或者，放弃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