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家里支持,一心读书,毕竟他们那个时代商人地位远远不如读书人,而赵言在诗词上确实有一定天赋,所以家里也全力支持他考取个功名,光宗耀祖。
这一日,赵言回到屋里,看着躺在床上的妻子说道:“涵儿,你看外面咱们结婚时种的树,如今都已经这么大了,咱们的女儿也越来越调皮了,在家里谁都惹不起啊,连父亲看到她都躲的远远的。”
赵言的妻子虚弱的笑了笑说道:“今天怎么没去念书啊,离科考不远了。”
赵言叹气握住了妻子的手说:“你的病不好,我有什么心思考试呢,今年不考了吧,等下次。”
涵儿摇摇头,咳嗽了两声说道:“那可又是好几年啊,你不是一直梦想着能金榜题名吗?”
赵言扶着妻子坐起,帮她掖了掖被角说道:“这次殿试我去京城加考试,来回至少要一年时间,我舍不得走。”
涵儿笑着拍了拍赵言的手说道:“男儿志在四方,你又何苦被我牵连。”
赵言摇摇头说道:“我还舍不得露儿,此次我从京城重金请到钱太医,想必他能妙手回春,若是你好得快,我再去殿试岂不皆大欢喜”
赵言又安慰了妻子几句,来到庭院里来回踱步,此时他不去殿试,一方面不愿意远离妻子,万一妻子病重离世,他希望能够看她最后一眼,另一方面,如今家里的情况并不太好,赵家说好听了是一方富豪,说不好听了就是给皇帝打理私人财产的包衣奴,虽然表面上风光无限,皇帝对他们也十分信任,甚至娶了赵家小姐为娘娘,但无奈老皇帝去世,新皇帝继位,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们赵家已经有了失宠的征兆,而且给皇家打理财产,他们自身本就不干净,如今新皇又多疑,他们赵家若不能重获恩宠,则灭顶之灾不日就可能降临。赵言想到这里不禁有些烦躁,不过他想起了一同读书的好友,他爷爷如今是朝廷大员,说不定能帮上忙。想到这里,他立马回屋整理衣服,准备去拜访一下这个友人。
匆匆三个月过去,这三个月赵言尝尽了人间苦楚,也受尽了人间苦难,家族最后还是散了,虽然勉强保住了一家人的性命,但整个家都被查抄,父亲一时想不过来就此离世,家里其他人纷纷散去,妻子因为没钱医治也黯然离世,赵言用离家时仅有的一块席子将妻子裹好,随水下葬。
还好赵言之前认识一位朋友,虽然也是苦寒读书人,但毕竟能为他们父女俩提供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居住,赵言每天上街为别人写俩字赚几个铜钱,养活女儿,有的时候一天没有生意,他就只能跟着朋友采点野菜,借点米熬粥喝,他还不敢多喝,因为女儿正在长身体,他不想因为自己而耽误女儿。
他不是个称职的儿子,因为家里遭逢劫难他束手无策,他也不是个称职的丈夫,因为妻子离世他只能默默流泪,他更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因为看着女儿通红的小脸和因为饥饿而哭泣的表情,他心如刀割却只能咬破嘴唇默默含泪。
这一日,赵言依旧连一个铜板都没赚到,但是他却非常高兴,因为野外设下的陷阱竟然捕捉到一只野兔,他想着女儿好久没吃肉了,不免异常兴奋,这次终于能让女儿开心的吃一顿饭,好好地补充一下身体,至于他自己,这他到没有想,或许赵言下意识的以为,女儿吃饱了,他就吃饱了。
赵言拎着野兔一路小跑的回家,他想要赶紧告诉女儿这个好消息,他仿佛已经看到女儿开心的笑容和吃饱后满足的表情了,他拎着兔子的手都有了一些微微的颤抖。
赵言到家门口高兴的大声喊道:“露儿,快开门,看爸爸给你...”
赵言话音未落,就听到女儿在屋子里凄厉却无助的哭喊声,伴随着一个男人阵阵嚣张的笑声,让赵言下意识的感觉到了事情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