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咸平:其实,更重要的一点是我们要从教育开始着手,这比什么都重要。透过所谓低碳经济教育老百姓,从最简单的开始,你怎么处理你家的垃圾,你上班能不能够坐地铁,你能不能够骑单车,能不能爱护这个地球、爱护你的国家、爱护你的家园、爱护这块土地。如果你爱护的话,你自然就会走向低碳。但我们目前还没有到这一步。我们透过各种大型的公共建设来搞低碳,这是让我感到最可悲的。不但造成严重的资源误导、严重的产能过剩,而且老百姓对低碳一无所知,这跟欧美就不一样了。欧美把低碳灌输在教育里面。什么叫低碳的教育呢?讲得明白一点就是你爱不爱你的家,爱不爱这个地球,爱不爱这块土地,爱不爱自己的国家。当你的答案“是”的时候,你就进入低碳经济了。你就会有需求了,你就希望:我垃圾处理能分类,我更节能一点,我不要消耗太多的汽油。你就开始爱护这个家,开始想到低碳。
王牧笛:更多的通过在家的低碳来实现国家的低碳。其实这个政协一号提案更多的是一种方向,一个指路的路标。在路标之下走哪条路径就是所谓低碳的中国模式、中国路径,这个是现在媒体跟学界在讨论的一个点。刚才李银说到又一种误读,就是认为低碳经济走极端一点是无碳经济,它抛弃了传统。可能碳这个概念,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备受鄙视。其实煤、碳是中国非常丰富的一种资源。但走到今天,大家一说碳,就认为这个东西高污染,反而把传统能源彻底摒弃掉。可是问题在于石油是传统能源吧,你看过去的几个月里,在世界各地的石油产区依然风起云涌,纷争不断。最近英格兰跟阿根廷又在马岛起纠纷,东海、里海、中东、东南亚,传统能源产区继续纷争不断,说明大家的视野还没有离开传统能源。
郎咸平:就是应该在传统的能源基础之上做修正、做改进。不过,我倒觉得我们今天这个讨论能不能够更具有建设性。在低碳经济之外,我们能不能想一想中国低碳真的是你目前的当务之急吗?
李银:低碳的一个目标是为了保护环境。
郎咸平:对。应该放得更大,环境是最重要的。
王牧笛:现在我们是为了低碳而低碳,把低碳当作一个崇高的字眼。
垃圾处理和水处理
低碳就是一条路径。我认为中国垃圾问题排第一,水排第二,其他都排到后面,这两个是重中之重。而我们低碳经济里面竟然没谈到这个。
郎咸平:我倒认为低碳是个手段,目的到底是什么呢?目的就是环境保护,如何建设一个更美丽、更环保的家园。
王牧笛:让2012来得晚一些。
郎咸平:对。低碳就是一条路径。我认为中国垃圾问题排第一,水排第二,其他都排到后面,这两个是重中之重。而我们低碳经济里面竟然没谈到这个。
李银:对。其实我个人感觉,垃圾问题应该是全球问题。如果你们上谷歌地球(Google Earth)看那个卫星地图,就会发现从美国加利福尼亚出发经过夏威夷群岛延伸到日本的900多公里的水域上,有两个巨大的绿色岛屿,那就是最著名的垃圾山。这个是全球最大的垃圾场,它们横跨北太平洋,形成了一个垃圾大陆,面积大概是343万平方公里,超过了欧洲面积的1/3了。而中国的数字也很惊人啊,中国有668座城市,大概垃圾年产量是1.2亿吨。如果以每年8%的速度增长,中国年产垃圾占到全世界年的1/4以上。而中国还没有特别好的垃圾处理技术。
王牧笛:对。不能小看垃圾处理这件事情,这也需要很核心的技术的。
李银:你们有没有看过去年有一部科幻电影,特别感动我,影片名叫《机器人瓦力》,美国拍的。
郎咸平:为了跟你对话,我也看了。
李银:影片讲述了最后一个处理垃圾的机器人和整个地球上的垃圾场的故事。人类去太空住了,把地球抛弃了,因此地球上到处都是垃圾。这个故事我看了特别感动。当我出国去看一些先进的国家的垃圾焚烧技术和回来之后听到中国对垃圾处理的不同声音的时候,我就特别刻骨铭心地感受到技术的重要性。都说居民反对建垃圾焚烧厂、垃圾发电厂,主要的原因就是垃圾焚烧过程中会产生一种叫做二恶英的元素,它是一种特别毒的致癌物质。我可以理解市民们反对的心态,如果换了我,我可能也会去反对。中国政府发布的限定标准是每立方米1纳克,1纳克大概就是十亿分之一克,而德国是每立方米0.1纳克。
郎咸平:我们差10倍。
李银:意味着10倍绝对是有毒的,而日本和德国处理垃圾的结果是使有害物质的含量降到微乎其微的程度。
王牧笛:垃圾是我们面对的一个环境问题,还有水呢。水可能更紧迫,现在中国缺水缺到惊心动魄。
李银:很多人都不知道中国是个极度缺水的国家。
郎咸平:我们中国的人口占全世界的25%,但是我们的水资源才占全世界的6%,因此我们先天就是不足。而且75%的北方耕地还是用水井。
王牧笛:而且还是那种大水漫灌,非常浪费水资源。
郎咸平: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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