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项链,玉佩类的装饰品。”
“我们吃饭吧。”陈雪琪斜了我一眼,夹了个小笼包放到我的盘子里。
我见她转移了话题,不满我的建议,有些讨好的说:“陈雪琪,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小公主。”
“切,哪个女孩不是父亲掌上的小公主。”她低调又不失机智的回答道。
“你不是说还有同学要来,他们人呢?”我突然想起了陈雪琪和她爸爸说的话。
“他们有事不来了吧。”陈雪琪笑容一敛,平淡的说。
“不来了?不会吧,你不是说他们已经在来酒店的车上了?”
“不来了,就是不来了,你哪那么多屁话。”
我看着陈雪琪微红的脸蛋,羞答答的低垂着头吃着菜,也不再多问。但我总觉得不对,感觉自己被骗了,连着她爸一起骗了。
开元酒店的菜的确很好吃,在学校吃惯了杂粮粗菜的我,也是趁机改善了下伙食,她点了一大桌的菜,我俩根本吃不完,在咽下最后一个小笼包后,我摸着圆鼓鼓的肚皮再也吃不下了,靠在椅子上休息起来。
“陈雪峰,你吃饱了?”陈雪琪也放下了筷子,靠在软垫上。
“我不行了,已经吃撑了,再吃估计要胃胀气。”看着桌上剩下的一大桌子菜,浪费了怪可惜的,奈何人只有一个胃。
“我们还没吃蛋糕呢?”陈雪琪似乎想起了什么,拿起放在凳子上的蛋糕。
我眼珠子一凸,摆了摆手,“小公主,我实在吃不下了,这蛋糕你拿回家当夜宵再吃吧。”
“不行,哪有过生日不吃蛋糕的,你还没吃呢?”她打开了蛋糕盒,切了一块放到桌子上。
我苦着脸,转动玻璃转盘,拿起叉子,像是在一个盛满了东西的瓶子里找一些缝隙硬塞下去,吃完这块蛋糕,我感觉自己肚子胀的跟二师兄一样大,这还不是最难受的,晚上我还要去参加吴雨的生日聚会,一想到这我就胃疼。
“生日快乐啊。”我酒囊饭包后,脑袋有些迟滞,竟然连最重要的一句话也差点忘记说了。
“谢谢,我们一起合张照吧。”陈雪琪拿出了傻瓜相机,去叫了服务员给我们拍照。
快门响起的那刻,时间定格在了1998年11月20。照片上的陈雪琪挂着我送的那颗笨拙的子弹,笑的那么快活,腮帮上露出了俩个浅浅的梨涡。
拍完照后,我看了看手表,已经五点半了,坐公交回学校的话得要十五分钟,
“陈雪琪,我还有事要回去了。”
“那你回去吧。”她把玩着挂在胸口的那个子弹,少女的好奇心让她恨不得把子弹拆开了看看里面到底藏着什么。
“拜拜。”我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等等….”
我转过头来,看着怔怔的站在原地的陈雪琪,不知道她还要干什么。
“照片我过俩天把它洗出来。”
“洗出来记得给我一张。”我朝她敛开了笑容,转身迈开了脚步,往酒店外的公交站牌走去。
半个小时足够我等上一辆刚过去的公交车,再坐下一班,很辛运的是我刚到站牌,车就像听到我内心的呼唤似的驶了过来,车上的人绝大多数都是在外面浪完后坐车回校的三台书院学生。开车的是个老司机,一路车开的很平稳,我静静看着窗外华灯初上的临城,突然车子一个骤停,我没扶住椅子身体猛地往前一倾,胸口撞的生疼,公交车像炸开了锅,议论纷纷开来,一些年龄大的,没扶住把手的直接骂开了嘴。
师傅,刚还夸你车开的稳,结果自己打了个大嘴巴子,不能轻易夸人啊。我叹了口气。
开车的司机在众人的声讨中,打开了车门,他拿着扳手检查了一番后,回到车上抱歉的说:“汽车发动机坏了,车子开不了了,这是末班车了,大家下车自己走吧,实在不好意思啊。”
众人在骂骂咧咧声中,极不情愿的下了车,没办法,我也跟着人流下了车。
下车后,我一看周遭,只有远处的几幢房子,连个人影都没有,更别说有出租车路过这里,我看了下手表,五点四十了,才开了五分钟就趴车了,我像泄了气的气球,六点我还要赶回学校,心里开始咒骂起司机来。人在被逼的要上梁山的时候,往往会做出一些平时根本不敢想的事,我心里一横,放开了脚步,坐标鸟不拉屎的临城某个荒地,目的地三台书院,开始拼了命的往前跑去。
跑到距东北菜馆还有十米处,我停了下来,摸着自己的胸口,能够强烈的感受到剧烈运动后心脏的一起一伏,心跳加速度已到了临界点,再跑下去,我可能也要趴车了,今天跑的路比我高一的总和还要多,我看了下时间,时针已经偏过了六点,我拿出纸巾,擦掉脸上的汗水,让自己看起来平静自然一点。
等我到菜馆的时候,吴雨她们已经举杯在庆祝了,我略带疲惫的走了过去。
“小峰,你怎么现在才来,快坐。”冯胖拉着我坐到吴雨旁边的空位上,这个位置原来是为我留的,我有些歉意的看着吴雨,她对我的姗姗来迟似乎感到很不开心,故意躲过我的目光。
“阿峰,你迟到了,罚酒三杯。”老歪给我倒满了酒,有意打破因我迟到略显尴尬的局面。
在一路狂奔后,刚刚还吃胀了的肚子已经扁下去了很多,嘴巴也有些干渴,我狂饮了俩杯后,正打算喝完这最后一杯,
“陈雪峰,这一个人喝多没趣,我看你和吴雨喝个交杯酒来助助兴。”杨秀秀的想法总是很丰腴,鬼点子也不少,在众人的一齐起哄下,我和吴雨双手交叉,她原本微蹙的眉头渐渐松开,眼里有闪闪的亮光,瞬间,她扬起了一抹明媚的微笑。
“这交杯酒也喝完了,陈雪峰,让我们看看你给吴雨送了啥惊喜?”应雨旋也趁机起哄。
我从背包里拿出一副相框,和给陈雪琪的一样,这也是一幅素描,不同的是这幅画是我跟着老歪,画了一个礼拜,扔了一叠的纸之后才完成的处女座。
“吴雨,画的是你啊,好像啊,陈雪峰什么时候你也给我画一幅好吗?”李梦洁眼里满是羡慕。
“你们知道阿峰为了画这幅素描花费了多少精力吗?我可以拍拍胸脯保证他是没学过美术的,能画成这样你想想其中的付出。”老歪喝了酒后,化身成了一个慷慨激昂说书的。
众人像是预谋好了似的,纷纷开始很有配合组织的,你一言,我一语的起哄。
吴雨喝了酒后,脸蛋微红,不知道是酒精作祟还是众人的起哄让她觉得羞涩,她笑的咧开了嘴角,像红石榴一般,暖色的灯光映在她幸福的脸上,显得那么自然,舒适。
后来,吴雨回忆起来说,那一天她真的很开心,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