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
因为,江芸舒的父亲江野望,是他的生死之交。
靳昱东摘下老花镜,将报纸放了下来,说道,“是江家的小丫头啊!”
“来来来,坐坐坐。”
宋乔高兴地嘴巴的都合不拢,毕竟,靳宅太大,人却不多,怎么看也是冷冷清清,但是有了江芸舒便不一样了。
“叫老三下来。”
“是。”
菲佣微微一欠身,便上二楼找靳家三少了。
果不其然,过了十分钟,薄惑便下楼了。
他的动作缓慢儒雅,让人看了移不动目光。
江芸舒自看了他一眼,便放在了杯盏,眸子直直的看着这个男人。
宋乔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更是高兴。
江芸舒与老三从小相识,算得上是青梅竹马,曾经也是一对佳人,后来因为芸舒出了国,这段感觉变耽搁下来了。
不过,只要两人的心还是热的,这门婚事估计是八九不离十了。
“江小姐好。”
这句称呼足够的疏离,曾经两人都是互称名字,如今却……
但靳昱东和宋乔显然没有发现这一点,以为只是许久不见面,见面时略显仓促罢了。
薄惑稳稳的坐在江芸舒的对面,面色温和,可是不知怎么的,江芸舒却在那一双眼中看出了丝丝的凉薄之意。
大抵是看花了眼吧。
毕竟,薄惑怎么会怠慢她呢。
江芸舒抿着唇一笑,将茶杯缓慢递给唇舌,抬眸之际撞上了薄惑的眼睛,随即不自然的撇开。
“江小姐这次来靳宅,是有什么事情么?”
“嗯。”
江芸舒应了一声,放下茶杯,对着薄惑微微一笑,“父亲让我来东城暂居,归期不定。”
靳昱东和宋乔相视一笑。
看来,江野望对靳老三的兴趣依旧不减。
只要双方一点头,这个婚礼是想跑也跑不成了。
薄惑微微打量了一番江芸舒,岁月在她的身上,只有沉淀,那一股脱俗的气质更胜从前。
他敛眸,想想当年的事情,可能自己也是迷在了这一股气质上。
不过,很多事情并不是你不触碰就依然鲜活的,感情亦是,时间久了,便也淡了,更可能会乏味。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很难维持一段感情的原因。
人们向来就是懒惰的,唾手可得的东西总是保质期很短的。
何况是江芸舒,一别十年。
或许,所有的悸动都是人性所致,只要慢慢想清楚了,一切回归正常了,便也明晰了。
就算这一股气质依旧如初,心境不同了,破镜就不能重圆了。
“江小姐,我的未婚妻还在等着我挑选婚纱,不能继续陪各位了。”
未婚妻?
宋乔闻言愕然,靳昱东将茶杯重重的放了下来,而江芸舒,虽然表面硬撑,可骨子里还是透着一丝丝的疑惑。
靳太太的位置,向来都为江芸舒保留着。
这时候,横飞来一个“未婚妻”,是对江芸舒的羞辱。
但是,奈何江芸舒的家教极好,纵使薄惑将话说到这个份上来了,她还是面不红心不跳,喝茶的动作还是温婉迷人。
薄惑很欣赏她的淡然,与他很相似。
“等等,未婚妻,作为你的好朋友,我可要把把关。”
江芸舒的笑容端庄得体,看不出一点点的痕迹,薄惑想找的扭曲和嫉妒,都没有找到。
仿佛,她真的如此好心。
靳昱东厉喝,“胡闹!”
宋乔也担心了起来,“老三,外面不三不四的女人不要带回家,不会是苏九九吧?”
“不是苏九九,是顾烟尘。”
顾烟尘三个字一顿。
靳昱东便说道,“是不是你几年前收养的小女孩?”
“嗯。”
“这件事情,不可能!”
薄惑淡淡的反问,“为什么?”
“靳太太这个位置,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上,”宋乔微微一顿,心底有些杂乱,她不知道该怎么想薄惑解释,“老三,我们不是不愿意那个女孩来靳家,就算我认她做干女儿都行,但也不能成为我的儿媳妇。”
薄惑缓缓转身,面容清隽冷峻,低低淡淡的询问,“为什么?”
“因为……因为……”
宋乔一时语塞,她不知道该不该将这句话告诉老三。
“靳太太的位置必须是我,如果不是我,那么那个女人就会死。”
宋乔地下眼睑。
因为江芸舒的这句话,的确没错。
除了江芸舒,谁当这个靳太太,都是必死无疑。
因为,老爷子当年便认准了江芸舒做孙媳妇,那个位置也多年为江芸舒保留。
老爷子的势力根本不止琅琊,他有许许多多蛰伏的力量,只要靳太太的位置被别人所占,那些人便会不计代价的杀了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