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的。
阿萝走出去的时候还小心地把门合了上去,生怕外面的风吹进来冻着了她。
可是她刚一出门,就看见眼前有黑影突然在闪过,再一回神还来不及尖叫就觉得身体一痛,还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就眼前一黑,直直地摔了下去。
“阿萝?”苏锦棉皱了皱眉听见重物摔在地上的声音,当下有些不安起来。她抱着暖炉又等了片刻,见阿萝还是没有动静,当下还是揣揣不安地走出门去。
拉开门的瞬间,冬日的风由着屋内外的温差肆虐的越发嚣张,打在她的脸上只觉得风都往她的袖口里钻似得,让她瞬间一颤。
正这一低头的时间,她便看见了躺在地上的阿萝,她大惊,还未来得及蹲下身去看看阿萝怎么了,就看见眼前一道黑影闪过,等她凝神看去时,居然是八皇子一身白衣,黑袍加身地站在门口睨视着她。
苏锦棉抿了抿唇,指着地上的阿萝道:“你把她怎么了?”
八皇子似乎才看见她的婢女躺在地上一样,微微扫了眼,便越过苏锦棉往她的房间里走去。“把人抬进来。”
苏锦棉听见这话就知道他是在吩咐隐在暗处的人把阿萝抬进来,当下松开眉头。这下才有时间细细的琢磨他深夜来这里的原因。
“可以出门了?”她问。
八皇子背对着她看不出神色,只是点了点头,“要带的东西带上,马车在后面候着了。”
苏锦棉见他是独自一个人进来的,当下抬了抬眉毛,在桌边坐下,“看来这次皇上是让殿下掩了身份去办事啊。”说到这,不由唇边染上笑意,有些幸灾乐祸,“让我猜猜,这是试探你呢,还是支开你啊?”
八皇子打进来时脸色就不怎么好,若是刚才在她房间的门外她没看清楚的话,此刻灯火明媚的房间里却是看的明明白白的。当下不慌不忙地喝了口水,看着蒙面的侍从把阿萝抬进了屋里,指着一旁的软塌道:“把人抬到软塌上去吧,再盖上被子。别把人弄着凉了。”
那两个侍从倒是没有要听苏锦棉的意思,只是抬眼看了看已经转过身来的八皇子,见他沉着脸点了点头便按着她的意思把人放软塌上去了。
见那两人办好事,便像风一样卷了出去,苏锦棉不在意地回过头就看见烛火下他的脸色一片铁青。
苏锦棉暗自挑了挑眉,却不再出声了。
激怒了他,自己并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等坐上了停在门口的马车,苏锦棉才有了一股危险就在自己身边的感觉,当下看了眼脸色不怎么好看的八皇子,抱了暖炉缩到了角落里去睡觉。
大晚上的,不睡白不睡,去江南路途远着呢。
但是现在显然还很郁闷的人却是丝毫见不得苏锦棉这番安逸,当下拿脚踢了踢她,“喂。”
苏锦棉老大不乐意地睁了睁眼,见他面色不善也懒得跟他说话,当下移了移位置,空出一块地方来。
这下,存心找茬的八皇子更加郁闷了。
“苏锦棉!”他连名带姓地叫她名字。
“干嘛?”她懒懒地应了一声,只觉得暖炉的温度正好,她窝在边上浑身都是暖洋洋的,不由泛起了一股子的懒劲来。
“本皇子准你睡觉了吗?”他皱眉,沉声道。
这明显就是找茬的话让苏锦棉也有些不乐意起来,“到江南的路还远着,殿下不睡还不准我睡么?”
八皇子冷笑一声,显然是心情不好,正找人消遣,当下眼角微沉,“本皇子现在不舒服,你给本皇子瞧瞧。”
苏锦棉只觉得头都疼了,当下懒得搭理他,自顾自翻了个身又要睡去。
哪知,这个人无赖起来也是够可以的。苏锦棉只觉得眼前阴影一闪而过,等她警觉地抬起眼帘看过去的时候。只觉得身子一沉,刚刚还离自己有段距离的人此刻居然已经压在了她的身上。
她皱眉,瞬间红了脸,不知道是这马车里的暖气太足还是被他这不害臊的举动惹的。当下皱了皱眉,却没有伸出手去推他。
马车在路上颠簸的幅度也不小,他压在她的身上半晌,便感觉到她有些喘不过气来,撑起身子,微微皱眉道:“本皇子非礼你的时候你能不能摆出一个正常点的表情来。”
苏锦棉却是无声的笑了起来,淡然道:“殿下说笑了,凭殿下这小心眼的心思怕是不愿意将就的。区区一个棉儿,殿下寻个开心便罢,切勿认真。”
一番话,明里暗里都有暗讽的意思,听得他眉心一皱,越发的觉得心思难堪,搂着她一个翻身窝在暖炉边上,低低地笑道:“棉儿说得对,不能将就。既然你如此情深意切地为本皇子着想,本皇子自然不能怠慢了你。”
说罢,抱着苏锦棉的手却是怎么也不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