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娥钢叉,内力之强,实是罕见,众人无不惊愕。
慕容长晓道:“一剑镇天山——冷轩!”
何东道:“慕容公子,只怕此人来者不善,有公子在,我们人多势众,倒也无须怕他。”慕容长晓道:“你知道什么!”
冷轩懒洋洋地从骡子身上下来,又喝了一口酒,靠在骡子身上,斜睨众人。慕容长晓对冷轩拱拱手道:“冷兄,多日不见,风采如昔啊。”冷轩冷哼一声并不答话,慕容长晓心下一阵不快道:“在下还有要事在身,这就告辞了。”
不料此话却称了冷轩心意:“如此甚好。”
朔方双煞自然是知道这位近年来享誉中原、威震西域的人物,心想这凌云派神意诀果然名不虚传,这冷轩年纪轻轻居然可以称雄武林,心下对神意诀又多了几分热切。又见此人文文弱弱,总希望此人或许是浪得虚名,此次南下又带了多名好手,便暗下决心,纵然夺人不成,保命总是无余。
乞伏娥娥使个眼色,众人便将冷轩围了起来,另有一队人撤出五十步开外。两人率先难,一人持刀便砍,一人长矛刺向冷轩大腿,冷轩一脚踩住长矛,伸手手擒住另一人右手,大刀便将使长矛之人胸口开了一道口子。不料众人皆是悍不畏死,拼命向冷轩杀去,但均不是冷轩一合之将。
乞伏娥娥和石景泰双双攻上,乞伏娥娥自左路而上,使出看家本领追魂十三叉,一叉比一叉凶狠,石景泰气运双臂双掌变作紫黑之色,急攻冷轩右路。岂料冷轩左支右绌,神情颇为狼狈,朔方双煞见此情形均是面带得色,心想:什么一剑镇天山,果真是浪得虚名,乞伏娥娥更是大笑一声:“看来我夫妇二人当扬名江南!”
冷轩将乞伏娥娥一套叉法看完冷哼一声:“真是糟践了这套叉法!”冷轩一剑幻影式斜刺而来,乞伏娥娥只觉眼前突然万千剑影无处躲藏,只得将钢叉乱舞来阻挡,不料冷轩斜刺改为上挑将乞伏娥娥钗挑落。乞伏娥娥钗既落,一头长披落,只觉既羞又怒,面貌狰狞,宛若幽魂女鬼。
冷轩剑归左手,一以单掌迎战石景泰双掌,冷轩以凌云七玄步在石景泰双掌之间穿插来回,游刃有余。石景泰心想,只消我一掌打中,便让你顷刻毙命于此,双掌舞地愈绵密!乞伏娥娥此时又持叉攻来,冷轩只以掌力稍稍一带,乞伏娥娥钢叉便攻向石景泰,石景泰侧身闪过使出一招成名绝技力震山河,不料冷轩竟不避让,迎掌而上,石景泰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心想自己并非单单和他比拼内里,自己的掌力含毒,冷轩就算内功胜得了自己,也是必然身中剧毒。只听砰的一声,冷轩上衣一阵鼓荡便已卸去了石景泰千钧一击之力,石景泰却是一跤坐倒在地,委顿不堪,伸手从衣服中取出一粒药丸服下。
原来冷轩内力远胜石景泰,两人对掌,冷轩以内力相迫,令石景泰掌中之毒反攻自己。便在这时,乞伏娥娥撒出两把丧门钉,一把直奔冷轩而来,一把却是射向胡文旭二人。冷轩侧身闪过,纵身以衣袖将射向胡文旭丧门钉卷落。
便在这个间隙,乞伏娥娥夹起石景泰落荒而逃,这时朔方双煞手持兵刃的一众手下徐徐后撤,弓弩手挽弓齐射,冷轩卷起箭只反手掷出,登时便有几名弓弩手应声而倒,冷轩以内力将箭掷出五十步,并以之伤人,内功之高世所罕见。余下弓弩手却是不敢再一箭,只是徐徐撤退凝神戒备,待双煞逃出里许这才分批依次撤走,整个过程井井有条,显然似训练有素的军队。
冷轩暗中佩服胡骑兵马训练有素,却也不屑追赶。冷轩心中担忧李云初、胡文旭伤势,便过来为二人把脉,胡文旭道:“多谢冷师兄相助,我所受伤势无碍,先救初儿吧。”当下便将李云初之事一并告知冷轩,冷轩替李云初把脉之后眉头紧锁。
胡文旭道:“莫非,初儿之伤难以痊愈么?”
冷轩却道:“你还是担心你回山之后如何向掌门交代吧,私自下山,私通叛教之徒,罪名可着实不小啊。”
胡文旭心下有些激动,挣扎站起长长作了一揖道:“冷师兄,在下求你了,初儿孤苦,千万不可将他送回师门啊。”
冷轩也不看胡文旭淡淡道:“上辈恩怨你又何必卷入,再者师父传书与我,让我念在同门之情,相机行事,我想此话你应该明白,师父断然不会对此子不利。”
冷轩点了李云初几处穴道,喂了几颗疗内伤的药丸,又以内功助其疗伤。胡文旭心想,冷轩此行怕是还要拿李师兄回师门问罪,若是冷轩此行可以顺利完成掌教真人所托,恐怕掌教之位……
正在胡文旭思潮翻涌之际,只见冷轩伸个懒腰道:“有这小子在,我也好回山交差。”胡文旭心中一喜,原来冷师兄并非要拿李靖文夫妇回山,此番急着回山自然是要为初儿治伤。
三人这便骑上冷轩的健硕骡子依大道北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