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余孙却中了李云初的圈套,对自己反戈相向,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那钟姓男子见夫余孙挡在身前,却是分明有些惊愕,夫余孙面带凶狠神色道:“来者何人,漠北万佛手不度无名之辈!”钟姓男子双钩一错直取夫余孙咽喉要穴,夫余孙举起鬼头刀便迎了上去,初时钟姓男子还可应对自如,夫余孙十招不胜,刀法加快,钟姓男子钩法居然愈加得心应手,双钩更似双刀,夫余孙怒吼一声:“你是何人,为何会本门绝命双刀?”
萧天鸿道:“此人用双钩为假,夜游宫绝命双刀为真,只怕这张面皮也是假的吧。”夫余孙登时醒悟:原来此人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看来定是偷学了本门武功,手下刀法愈加凶猛,那钟姓男子闷哼一声,与夫余孙贴身短打,二人贴身肉搏,便弃了兵刃,直接对上了拳法,那钟姓男子不停向夫余孙使眼色,夫余孙越打越惊,越打越怒:这人好生无理,比武之际还有心思挤眉弄眼,真是欺人太甚。
夫余孙虎吼一声:“去他奶奶的,”呼的一声一掌推出,二人双掌一交,各自退了一步,夫余孙只觉自己掌心传来一股寒气,心下大惊:“寒山掌!又是本门武功,你到底是何人!”夫余孙已然声色俱厉,那钟姓男子扯下脸上面具,掷在地上怒道:“夫余孙,你这混账东西!老夫几次暗示于你,你为何充耳不闻!”原来这钟姓男子果真戴了一层面具,是以面上表情僵硬。
夫余孙道:“钟师叔,你打扮的如此丑陋,连侄儿都瞒过了,佩服、佩服!”原来这钟姓男子便是夫余孙的师叔钟正于,钟正于恼恨夫余孙坏了自己大事,不禁捶胸顿足,愤恨不已,夫余孙好言劝慰,钟正于沉吟片刻,似是想到什么好主意低声道:“你我二人合力擒下萧天鸿,如何?事成之后掌门定会嘉奖于你。”夫余孙摇头道:“我夫余孙自立于天地间,靠的便是言出如山,怎可出尔反尔,做这无耻小人?”
钟姓男子对这个糊涂弟子实在没辙,他不是无耻小人,那便是映射自己了,无奈便取个折中道:“你我这便下山去吧,两不相帮。”没想到夫余孙竟又是摇摇头道:“侄儿已经答应今日要助凌云派一臂之力,断不可失信于人。”钟正于面现尴尬之色,李云初拍手道:“夫余前辈乃真英雄也!”
便在这时,远远地扬起一阵尘土,只见一人单骑飞奔而来,待到近前一看,却是一名中年书生,书生骑着一匹健硕的骡子,快骡加鞭地赶到了,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一剑镇天山——冷轩。冷轩朝众人拱拱手道:“在下凌云派冷轩,有请各位到真武堂一聚。”有道是人的名儿,树的影儿,冷轩的名号摆在那里,众人自然并无异议。只是苏晴插口道:“冷师伯,要先杀了这一对朔方二怪,还有这河间四鬼。”苏晴随口便将朔方双煞和河间五虎的名号改了,双煞改为二怪,五虎死了一个便成了四鬼,以泄心头之恨,冷轩不禁皱皱眉头。
苏晴继续道:“朔方二怪和这河间四鬼偷偷上山便是要抓我和云初哥哥回去,我们稍有不从,那几人可是痛下杀手啊,断不可饶了这些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