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不仅要自己念书,还得教中儿。我一个人能行。”说着一拍林复声的肩头道:“这不,再不行,还有复声。他也不小啦,该学着拿拿锄头啦!”
“……”林复声若此时脸上有眼镜,一定已经歪斜地耷拉在一边儿了。有您这样儿的老爸吗?不盼儿子拿笔杆儿,到盼着儿子拿锄头啊!
您可真不是我亲爹。
林复声偷眼看看林士修旁边的许氏,暗自浅笑。
这鱼呀,上钩儿。
只见许氏用胳膊肘,暗暗戳了一下林士修,顺便冲他挤了挤眉,随即笑着说道:“诶,复声才多大呀,那锄头都要比他高了,能干得了什么?呃,爹说得对。士修成天念书,对身子也不好。到不如到地里去干干活儿,兴许,明年县试的时候,他就不犯病了呢。”许氏眼珠在眼眶里来回溜达,迟疑了片刻,接着道:“呃,今年我也去,……,中儿也去!他都七岁啦!学学做农活儿,也没什么坏处。”
许氏一番话说完,林士修是满脸的不情愿,但并没有反对的意思。
林得中就更是高兴地张大了嘴巴,摇头晃脑,简直不知道要用什么词来形容他现下的喜悦之色了。
然而,见到二叔一家的反应时,除了林复声,仍旧是一副事不关已,悠然自得的样子,低头狂吃饭。其他的人,林士通,杨氏,甚至是老爷子,老太太却个个大为吃惊。本是想着,若要老二一家干点儿农活儿,一定要费不少的唇舌才行。可这么一看,到是他们小人之心了。人家这一家子,答应得满痛快嘛!
许氏一推林士修的胳膊,冲他直眨巴眼睛,“是吧,士修,你不是昨儿晚上还跟我说,今年也要去地里干干活儿,就当舒展筋骨了嘛。”
林士修磕巴了一阵,干笑两声道:“是啊,呵,大哥,今年秋忙的事儿,就交给我们吧!”
“二弟,你身子弱,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哪儿能下地干活儿啊?还是让大哥来……”
林士通的一番好意,却更是令许氏起了疑心。哼!我说年年干活儿,一声埋怨都没有,闹了半天,地里有宝呢。不成,今年,说什么也得到地里好好找找。
自白天看到林复声手里拿了满手的钱,似乎其中还有亮闪闪的银锭子,许氏可再也坐不住了。再问了儿子林得中,确实了地里有银子一事后。她便和林士修再次商议。
在林士修眼里,一天一枚铜钱,到是没什么,可这一下子这么多银子的出现,连他这饱读诗书之人,也开始相信,曾被他批判为荒诞之极的事情来了。
“大哥,不必推辞啦!我们是一家人,同甘苦是应当的嘛。往年,大哥一人劳作,也当真是辛苦了,今年,就让二弟和你一起吧。”这林士修真没白念书,说起话来就是那么饱满生动。一席话,让林士通铁一般的汉子,差点儿就感动地掉泪了,自然,也不再推却二弟的好意,欣然地接受了。
看着二叔一家,欢乐又开怀地笑容,林复声心中暗暗窃喜。
这下可有戏瞧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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