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修然一脸兴味看着我,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本来我面对厉兆衡总是很怂,可现在这条链子我真心想送给凌修然作为答谢。
于是我不由分说拿过凌修然手里的项链,扯开扣子踮着脚尖就帮他戴上了,他在我耳边暧昧地说,“算不算定情信物?”
我差点呛着,什么定情信物!我白了他一眼。
一旁的店员眼神有点问题,竟微笑说,“二位感情真好。从来只见男生亲自给对象戴上,没见过女生这么酷。”
我拿出卡来付款,本以为厉兆衡会掉头就走,谁知他竟走过来,捏起了同款项链的女款。
“这条包起来。”他淡淡交待店员。
“可是,这位小姐准备付款了。”店员仓忙解释。
厉兆衡的目光斜睇过来,我冷淡地移开。
昨夜被他那样对待,我心里有气,就算本来不想买女款链子,也抢着付了款。
厉兆衡的脸上显出一抹恼火,但他没说什么,给我留了记意味深长的眼神就走了。
凌修然突然尖声问我,“宝贝,喜欢戒指吗?”
我瞄了这厮一眼,“干嘛呢?”
“没事,练练气儿。”凌修然狡黠一笑。
之后凌修然说去看电影,明明是个喜剧,我却兴致缺缺,不一会儿还打起瞌睡来。
一阵热烈的笑声响起,我才惊醒,我的头居然靠着凌修然的肩睡,这真是丢脸到家了。
上了凌修然的路虎后,他一个劲说电影有多好笑,我一个字都插不上,心想这人是不是白目啊,明知道我睡了什么情节都不知道,他还要提!
大概是我这张怨念的脸特好笑,凌修然终于忍不住,双手捏我两边脸,“宋欢彦,看你像不像一只蠢萌的考拉?”
我要是有考拉那么好命,我早就成仙了!
他一脸灿烂地发动车子,没多久居然停在了小吃街的斜对面。
我的心突然抽了一下,讪讪地说,“这儿的东西不好吃,我带你去去别处吧。”
“是吗?”凌修然若有所思,“可我真的很想去看看。”
我深吸口气拉开车门,“走吧,仅此一次。”
故地重游,街上已经很少看到以前我喜欢的摊档,只剩两边那一串颇具特色的红灯笼。
每个灯笼上都写满了心愿,听说许愿的人从街头虔诚走到街尾,愿望就会实现。
那时候年少,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却依旧孜孜不倦地来一次写一次,还生怕没有灯笼剩下写字的空白地儿。
我抬头随意看向一个灯笼,只见上面依稀写着,“愿君娶我,白头共老”,我突然就泪奔。
许愿的人如今都实现愿望了吗?而我写下的心愿,又被湮没在哪里?
物是人非,今夜的风有点凄迷。
凌修然安静地陪在我侧,我很感谢他没有问一些我不想回答的问题。
直到我不经意走到街尾,他才笑笑说道,“要不,我们许个愿吧。”
我没问他怎么知道这个许愿的传说,我是不愿意再写的。“还是走吧,也没地方给你写了。”
他像变戏法一样,从裤袋里摸出一个纸团来,撑开居然是个灯笼,虽然很小很小。“宋欢彦,许个愿吧,我赌一块钱,你的愿望会实现。”
我见他这么执着,也就罢了,“一块都嫌多,你怎么不赌5毛?”我从他手里接过了笔,没太认真地在灯笼写下一句,“盛世太平,平安喜乐。”
他瞄着我写下的字,翻了翻白眼,“就这样?”
“不然呢,”我笑着把笔递给他,“来,你写一个。”
他像防贼似的防着我,在灯笼的另一边不知写什么,写完还不给我看,小心地挂在了一个红灯笼旁边,最后匆匆拉着我走。
“这么神秘?”我边走边回头看。
“别回头,回头就不灵了。”他煞有其事地说。
我没放心上。我不知道当我日后再路过此地,看到那个灯笼时,我会哭得不能自已。
回去的路上,凌修然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说有急事就把我放下了,我打车去医院看宋涛。
没想到在医院和一个熟悉的身影擦肩而过,我顿时胆战心惊。
匆匆找宋涛的主治医生问了一下,刚才不是我看错,而是厉兆衡真的来了,他来了解我的弟病情。
他想做什么?我脑中一片混乱,想了很多很多。
“宋涛,快醒过来,姐真的很怕,怕我一眨眼,你就……”我握紧宋涛的手,“我不会放过那些害你的人,你要挺过来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好欺负的。”
跟宋涛说了会儿话,我又转去看丹丹。
把她带到这里治疗,纯粹是为了让她静心休养,何天宝从来就没关心过她的死活,从那天在医院里见过之后,他估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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