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年要笑不笑的样子,眸光深深,也不知在想什么。
我之前就觉得这个人过于阴柔,做每件事都有目的,难道想看我出丑?我倒想听听他唱得如何。
音乐响起,他果真唱了起来。
凭心而论,江子年的粤语说得还真不错,不过我也不差,毕竟叶明朗他妈妈是香港人,我和他一起6年,被他逼着练出一口纯正的港式发音。
马上到高潮部分,我话筒一捏,立刻进入状态,“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背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哪会有一天只你共我……”
音乐突然被放得很响,我自然不会让伴奏抢了我的声音,这么一唱,包厢里的人全起哄了。
一曲唱罢,江子年眨了眨眼,“粤语说得很好。”
“严老三今天是带人来砸场的吗?”一个清朗的嗓音响起。
我看过去,总觉得说话的人像在哪里见过,一时又想不起来。
严靳悄声赞赏,“以后都陪我来好吗?我喜欢听你唱粤语。”
说着,他又给我逐一介绍包厢里的人,“那边的不用介绍了,厉兆衡和江芸,这是江子年,刚才说话的那个叫黎朝宇,利工集团的少爷;最边上那位是曹……”
这一屋的人,都是海城里响当当叫得上名号的公子哥儿,每一位都得罪不了。都说人以群分,这个圈子应该算海城最厉害的了,没有之一。
“对了,为什么叫你严老三?”我跟严靳咬耳朵。
“厉兆衡最大,江子年其次,我第三,黎朝宇最小。其他人是后面加进来的,没有我们几个联系密切,当然家里的生意也很多是连在一起的。”严靳一点不嫌烦跟我解释。
我点头,不过心里微微疑惑,罗家怎么能跟江家比呢,不过尤九月的态度很奇怪,对罗艾珊那真是对未来媳妇一样地看重,对江芸倒有几分敷衍了。
不过那都与我无关。
“想什么?”严靳细心帮我捋了下发丝。
我有些不自然,恰在这时,那个叫黎朝宇的点了首《好心分手》的对唱版,笑嘻嘻跟我说一直喜欢这歌,奈何他没有江子年的粤语说得那么流利。
我看严靳的意思,他想让我唱,我就唱,今晚就是给他挣面子来的。他笑着说,“唱吧,黎朝宇整天说我是外星人,因为我没有女朋友。今天我一定要让他瞧瞧,我带来的人是怎么秒杀他那群女朋友的。”
难得严靳也有调皮的一面,我自然要应战,话筒一接,很快就和黎朝宇对唱起来。
不知是这群人对我好奇还是怎么的,个个都没说话,也不吃东西,只是一个劲盯着我看。
我心想也许他们都看过了那个不好的报道吧,外头的人不清楚,这些人肯定都出席了厉兆衡的婚礼的。
也罢,我当不认识厉兆衡,而厉兆衡身旁坐着江芸,这群人精肯定都不会声张的。
不过打趣我的话是难免了。我唱完歌,有个小开就问严靳,“严少哪里找的宝贝,太厉害了。”
严靳但笑不语,只看着我,那眼光几乎能掐出水来。
我也不由想到和他一起在西市过的那十天,当真是十天顶了别人半辈子,既有惊险,又有刺激;既有欢乐,也有磨难。
“他们俩这么默契,我们还是不要问了。”黎朝宇乐呵着,让人又上了很多酒。
严靳没喝,说明天还有几台手术,要保持清醒。
我见时间也不早了,“回去吧,早点休息。”
“好。”严靳拉我起来。
旁边的人又起哄,“嫂子别担心,严少每次跟我们聚,除了喝点啤酒外,连色子都不玩的,更别说叫公主了。我们都以为他有什么问题,谁知道是金屋藏娇啊。”
“是啊是啊,嫂子长得这么美,哪用叫什么公主。”有个喝多的说了句。
严靳瞥了那人几眼,搂紧我的腰,“我先走了。”
“这么快就走,多没劲,不行不行,你得给我们些甜头才放你走。”有个船务公司的公子说道。
严靳板起脸来,“你们不上班,我还要上班的。走了啊。”
谁知有两人来挡住我们,“这样这样,严哥哥,让嫂子喝两杯,要不,要不你们碰一下杯成了。”
我一看这两人就知道不怀好意,严靳明天还有手术,要玩也不是这个时候玩的,我虚笑道,“要不这样,我敬大家两杯,就放过严医生吧,好吗?”
“行,来来!”那人拿了高脚杯。
真是想玩死人啊,他们喝的是小杯子,给我却拿了高脚杯。算了,我酒量还行的,两杯就两杯。
那个贼笑的把一杯红酒递给我,一点雪碧都不掺,还真狠。
我刚接过来,严靳挡住了,“怎么能让她喝,我喝就行了。”他想从我手里拿过杯子。
“别,你明天不想主刀了?我来,你等着。”我按着他的手,让他一边坐去。
他不肯,“要不这样,我替她喝一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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