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这么要/过你吗?”
“宋欢彦,你全身上下都是我的。”
我全身发烫,不知过了多久,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一样的,当我翻身时才发现,手上捆着领带没了,他终于松开了我。
可是,我也发现了自己身上的滚烫。这么冷的天,他故意的,没有给我开暖气,又热又冷下,我被折腾病了。
而那个“罪魁祸首”却不在。他狠狠羞辱完我后,就走了。
我强撑着爬起来,披了衣服,灌了一杯水,头重脚下轻的感觉实在难受,我给前台拨电话,让人给我送点发烧药上来。
没一会儿,门铃就响了,我又撑着烫热的身子去开门,服务员把药给我,见我一个人,还问我要不要去医院。
我说不用,要去医院的话,谁理我,这里好歹还有酒店的服务员帮忙。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那服务员见我脚下不稳,赶紧扶着我,“不行,你这太烫了,得赶紧上医院。”
我说不出话来,只感觉天旋地转的,站都站不住了。
服务员喊来人,把我背了起来,刚要进电梯时,突然不知发生了什么,我被狠甩到地上。
后背很疼,可我连意识都已经很模糊了,眼睛紧闭着睁不开,全身都很难受,头上很烫,手脚却感觉很冷。
有人在我耳边说话,我却什么都听不清,然后被人撬开嘴巴喂了药,后面我就沉沉地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时,我是被激烈的响声弄醒的。张眼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却不是厉兆衡。
“江总,他要怎么处理?”
“把他弄走。一定要快,在记者来之前。”
江总?我聚焦了一会儿才看到,不是江子年还能是谁。为什么是他,我落到他的手里了?
“醒了?”他居然坐了下来,就坐在床边,“你烧得厉害。”
我说不出话来,刚才他让人弄走的,好像是厉锋衡?他想做什么?我看了眼自己身上轻薄的衣服。
“放心,厉锋衡被人打昏了扛到这里,他没对你做过什么。我也不至于这么禽兽,对一个发烧的病人做这种事。”江子年居然掖了下被子。
我垂眸,他是我仇人,我也是他仇人,现在他居然救了我?刚才我听到说什么“记者”,就是再蠢我都能想到是什么回事,有人想弄一场好戏,把我和厉锋衡放在一块,到时候我会成为众矢之的,而厉锋衡失去的也将很多。
我不知该说幕后那个人什么好,把我发烧也给算计进去了,挺厉害。
不就是跟厉兆衡离婚,其实不用做这么多的,早在海岛回来后,我真的在计划这件事。
江子年坐在旁边我特别不自然,用沙哑巴的声音说,“你能不能出去?”
“来不及了,记者正在来的路上,等下你不用出来,我会解决的。”江子年淡淡地说。
他能怎么解决?这些记者收到料,肯定就是来捉奸的,江子年一出去,明天的报纸就会写,他是厉太太的姘头,这里头又好大一出狗血剧。
今天不管我出不出去,都会是这个结果。而江子年,他是趁机报复吗,还是真的帮我?我笑笑,这些我都不在意了。
“江总,你出现在这里,是为令妹收拾手尾吧。”不然我想不明白他会出现在这里。
江子年的沉默,让我越发肯定江芸没出国,甚至她一直躲着,瞄准机会向我动手。
可是江芸,你知道你算计来最后,把自己的亲大哥也搭上了吗?
我来不及细想更多,房门就被敲响,而且声音越来越大。我不知道酒店的人是不是都被江芸给摆平,否则怎么会任由媒体来骚扰房客。
既然这样我再躲也没用,不如坦直面对。
我连妆都没化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出去,门外的记者看到我这副样子都有点惊吓,没想到我还真的敢出来。
“各位,拜托小声一点,我先生在里面休息,他为了照顾我已经一夜没合眼了。”我坦坦荡荡,完全没有闪躲,“你们可以问我,但是必须小声。”
有位女记者立刻刁难,“请问厉太太,照你所说,里面的人是厉总?能不能让他出来打声招呼?”
“这可不行,我先生太累了。我也才刚退烧。”我回应,“要不这样,等他睡醒了给大家一个答复。”
这些记者有人想看看里头的人,居然趁我不注意开了门,我让他们看到了一个穿西装的背影就关了门。江子年和厉兆衡差不多高,不仔细看,背影认不出来。
我也不作声,等着这群人还有什么招数,说到底我在等江芸。
果然,几分钟后从另一个房间门口传来清脆的声音,“厉兆衡在我的房间里,你们确定她房间里看到的是厉兆衡?”
我扭头一看,除了江芸还能是谁,一袭粉色套装的她妩媚动人,连脸色都是淡淡的绯红。
总算来了,正面交锋我不会退缩,向前迈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