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颗心都悬了起来,看着厉兆衡那张脸,我承认,我有点怂了。
可凭什么啊,以前他是怎么对我的,我离开根本就没有错,良禽还会择木而栖呢,更何况是人。
厉兆衡就那样看着我,不近不远的距离,眸光深深。
我转过身去,不由想他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尤九月?严靳?
对了,严靳!
急急回过头去,我瞪着他,“你把严靳怎么了?”
昨晚他接了个电话后, 今天我再打就忙音了。偏偏这个时候厉兆衡找上门来,傻子才会认为这两件事没有关联。
厉兆衡逼近我,伸手托住我腰,把我死死抱在他怀里,许久才说,“一见面你就问我别的男人的下落,这恐怕不太好,厉太太。”
最后面那三个字,让我气得脑门都疼。
“你到底把他怎么了?”
厉兆衡细细打量我的脸,捏紧了我的下巴,“严靳有他自己的事要忙,也许下次你见他,就要恭喜他了。”
“什么意思?”我一口气提上来。
厉兆衡光看着我,并不说话,而是用手指轻轻地摩挲着我的脸。
我躲开他的触碰,他也并不怒,只是扯了扯嘴角,“很多个晚上,我都觉得你就睡在我身旁,有时候半夜醒了,摸着床才发现,你真的丢下我了。可是很奇怪,我一直有个感觉,你并没有死,很多人都说我疯了,疯就疯吧,只要能找到你,又有什么所谓?”
我很想不屑地笑出来,这会儿跟我说这些,早干嘛去了?这三年来,我过得挺好,他为什么要出现?
我继续一语不发,而他像跟我杠上了似的,把我托起来放到我的衣车上,而后将头放在我的颈窝,就像从前一样。
“宋欢彦,你为什么能这么狠?我都准备什么都不管不顾了,你还要这样对我。如果换成我死在你面前,你会过得像我这样吗?应该不会吧,你这三年哪怕有想过我,我都觉得死也值了。”
我不想再听他这些酸溜溜的话,他以为他是情圣还是诗人?我别过头去,故意不让他的头靠在我的肩。
他却不当一回事,手在我腰上搂了搂,“严靳那小子真可以,我也不是没想过从他身上下手去找,可他就是能做到没有一点破绽。他骗了我三年,你也骗了我三年。这三年,要说我过得不好,那也没人信,酒店事业蒸蒸日上,几乎有了第二个万华的雏形;可要说我过得好,我自己都想笑,我知道做什么事都像心口是空的感觉吗?知道随便在街上看到一个女人,都觉得像你的感觉?有时候因为想阻止自己不要去想,连自己是谁,在哪里都不知道,好像没有魂一样。”
我紧蹙着眉,这些话对现在的我来说不痛不痒,我不可能因为他几句话就回头。何况我现在有团子,我生活得很满足,一点也不想去改变。
想了想,我终于开口,“厉兆衡,我过得很好,我没有什么欠你的,相安无事不好吗?为什么还要出现?”
他低低一笑,“是啊,我也问自己,你都这么狠了,我为什么不放手?宋欢彦,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我现在叫沈欢。”我提醒他,虽然很苍白。
“你叫什么,都是你。我要找的不是名字,而是你。你永远不知道,当我还抱着最后一点希望来容城时,我是什么心情。当我见到严靳在这里,我又是什么心情。”厉兆衡抱住我说。
我大惊,他那个所谓的酒店和度假村计划,难道只是幌子?他来这里不过要找我?这么说来,他盯着严靳很久了?
像看穿我在想什么,他笑说,“我是留意他很久了,所幸被我等到了。他一空下来就迫不及待来找你,来见你,尽管他做得天衣无缝。我不恨他,换了我是他,我可能会比他做得更绝,会把你永远藏着。”
“你,你放了他。”严靳对我的好,就是下辈子我都还不清了,我不能让他因为我出什么事。
“放了他?怎么可能?我的兄弟,藏了我老婆的下落整整三年。”厉兆衡明明是笑着说这句话,可眼里却有狠厉划过,就像从前那个站在金字塔尖的男人。
我不由一颤,他还是这么无耻,只会拿我身边的人来威胁我。为什么兜兜转转三年,我还是躲不过去。
“跟我回去,我可以考虑放了他。不然,就不是他的事了,是整个严家的事。你可能还不知道,严汐一年前嫁给凌修然了,这会儿怀胎六月。”厉兆衡好整以暇看着我。
我却笑了,凌修然终于收获他的幸福了,真好。不知他的大仇报了没,他还会不会像在法国那样忧郁。
“这么想凌修然?那就回去看看他。”厉兆衡把我打横抱起,往门店走去。
我慌了,他这是做什么?
可店门外,他那辆黑色的欧陆旁,就倚着许洋。
“太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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