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说一个国家和她的人民变得好战是因为他们拥有的少,那么一个普天之下的普通家庭却因为古老的传统而鸡犬不宁,是谁之过?又是谁之错?谁又能去追究这个万恶的根源?
“你们在干什么?”陈春晖在还没踏上地平门口的方砖阶梯,就听到自己家的那一边传来哭喊打骂声,赶忙把压肩头上的尿捅担子扔掉,箭步过去用力把扭打着的三个老小撕分开来。
“都是你生的小贱人干的好事!罗妃气呼呼的整理着她的衣衫,朝陈春晖怒吼。她的一条裤腿被撕裂了几公分长,身上的大襟褂也被扣掉了两个布纽。
“你们长出息了啊,敢和阿婆打架了,给我跪着!”陈春晖在门砧转角处抽出1条小竹筏对折成2条,狠命的朝文寒梅和文曼春抽打。
“打吖!给我打死她们!”罗妃气没消,脸上全是急躁的愤怒。
”妈呀,别打我,我以后不敢了!“文曼霞每挨一鞭就痛喊一次。
文寒梅双膝跪的挺直,任凭陈春晖乱鞭抽打,就是不吭声。
“你还不知道错?”陈春晖看着不吭声的文寒梅提起竹鞭就是狂打。
文西英抱着文一秒害怕的低低哭泣。
“还不给我住手,成何体统。”文安邦不失威严的声音。
”你给我回到你那边的房去,别在这里再添乱。”文安邦有点生气。
“死鬼,你以为你还活在旧社会吗?命令我?现在是新社会了,男女平等。”罗妃骂咧着走过石灰地平,朝瓦房院落另一边的叔公家去了。
“你把孩子们都带回房去。”文安邦深忧的目光扫了孩子们一眼,然后再把视线看向陈春晖停留了1秒,扭头慢慢的走回他的前座院落瓦房。
人有时候就像一只躲在壳里长眠的鹦鹉螺,一直停留在以前时间的刻度里,以为外面的一切都没改变,待你探头而出,这个世界早已红尘山水,往事风云。
“还痛不痛?”陈春晖撩起文寒梅和文曼春的衣服,看着横七竖八的暗红色的竹鞭痕迹,心痛至及。
“阿妈,我不痛了。”文曼春忍着痛安慰的回答。
文寒梅咬着牙,噘着嘴闷着不吭声。
“寒梅,以后不要带妹妹闹事,你是老大,应该带领妹妹们懂事点。”陈春晖无奈的请求。
“阿妈,你看,外面的人欺负你也就算了,那些常常在你背后说长道短的人我都没去找他们计较过,今天阿婆骂你好过份,我真的忍不可受,才这样的。”
“寒梅,阿妈知道你们委屈了。”陈春晖转身抹过快要溢出的泪花。
“你们以后在外面碰到的那个狗三和狗六要绕道走,不要像上次那样和他们打架,他们是男孩子,力气比你大,你们会吃亏的。”陈春晖想了想又重复交代不知说了多少次的话。
“阿妈,我才不会像你一样那么怕他们家人,如果他们敢说你坏话,我见一次打二次。”文寒梅倔强的仰起头。
“你一定要答应我,任何情况下不要和别人打架了,明天我带你们去外婆家。”陈春晖使出杀手锏。
“啊,好的。
“啊,可以去外婆家咧!”
几个孩子不约而同的欢呼跳跃起来。
小时候的快乐就在外婆家,这种感觉你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