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她没有办法理解母亲的痛苦,现在,经历过宋时这样可怕的男人之后,她彻底清醒,许多时候,人性可怕到你怀疑人生。
她很幸运可以早点清醒过来,而不是像母亲这样,被毁一辈子。
“孩子,妈是罪人……”
“妈,我不准你这么说,大哥知道一定很难过,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放弃过,现在我们一家三口好不容易能在一起。”
叶兰眼睛通红,难过的情绪将她包围。
十几年了,有些事情也许该放下,但她没有,也不能。
心底的伤疤,突然没揭开,难过得喘不过气来。
“箐箐,快打个电话问问,你大哥跟初初怎么样了,他们回来没有。”
“好,妈您别着急,我马上就问。”
贺箐箐将电话打给沈凌,没多久他就接了。
“箐箐。”
“沈大哥,我想问一下,我哥他……”
沈凌声音有些低沉,像是在刻意压低:“别担心,他们会没事的。”
“你找到他们了吗?”
贺箐箐惊喜的问。
“还没有,不过快了。”
刚升起来的喜悦又彻底被打了下去。
“沈大哥,情况怎么样?”
沈凌有片刻沉默,过了一会儿才说:“我不确定。”
那就是不太好了。
贺箐箐没有继续追问,她也知道这个时候沈凌并不方便透露太多。
……
仓库里,四处已经暗下来。
夜晚的空气也越来越冷,沈黎初蜷缩在地上,无袖婚纱让她裸露在外面的两条手臂起了无数鸡皮疙瘩。
她咬着唇,看着贺子谦的方向。
他已经被打得鼻孔流血,浑身伤痕。
心疼得碎开无数片,只能眼睁睁看着。
贺子谦像一只虾,蜷缩着,疼痛让他皱起眉头,手上的骨头已经已经断了,他甚至能隐隐感受到那种钻心的刺痛。
从头到尾都没吭声,他想极力维持着镇定,不想让初初看到自己这副样子。
他安慰的眼神时不时看过去,无声诉说着。
沈黎初更加心疼,眼泪流得满脸都是。
“啧啧,真是让人羡慕,这就是所谓的情深意重吗?”刘宁峰耐心非常好,他啪啪鼓起掌来,语气一变,慢慢勾起唇角:“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要欣赏今晚的重头戏?”
两人同时露出震惊的神色,尤其是贺子谦,眼中的怨恨燃烧成滔天怒火。
“刘宁峰,你到底要做什么?你说过不动她的。”
“是啊,我现在要反悔啊,怎么,你不高兴?”
“刘宁峰,放过她吧,你要怎么折磨我都可以。”
贺子谦声音彻底弱了下去,没有了往日的高高在上。
刘宁峰哈哈大笑,用拐杖用力打了他的后背一下,嘲讽:“知道你现在很像什么吗?”
他啧啧摇头:“一条狗,可怜的狗。”
“来,学狗叫。”
贺子谦抿着唇,只用一双眼睛冷冷盯着他。
他也不恼,微微一动手,后面两个男人直接过去扒沈黎初的衣服,露出了肉色的胸贴。
贺子谦见状,红了眼睛,发了疯大叫:“放开她,你们放开她,我学,我学,汪汪汪,我是狗,我是一条狗,你满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