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为什么会梦见我们?”矮个子的老头也笑起来。
“我怎么知道?反正梦着梦着就来了。”看起来似乎是没什么危险,我壮着肚子又往前走了几步。月光下,那一高一矮两人的身形衣着很清楚。那不是现代的服装,看不清颜色,但明显是短打衫。两人都有胡子,大约有五六寸长。
“你们刚刚在说什么?谁打你的头了?”既然对方并无恶意,我又是个挺放得开的人。想到是在梦中,那就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问什么就问什么。
“个死老头。”
“哪个死老头?”
“我怎么知道?反正他已经死了。”
我:……
聊了会儿,矮个子的老头摸着下巴,说道:“你这小姑娘倒是奇怪,这么晚来这里也不怕?”
我搬了块大石头放在他们刚才坐的地方边上,一屁股蹲在上面,这溪边的田地就是水多,站了这么久,我妈给做的布鞋底都有点湿了。
“怕也没办法啊,我一睡着,睁开眼睛后就在往这走的路上。这种情况多着哪,都二三十年了,早习惯了。”
糟了,说顺口,把真实年龄给透露出来了。现实中,如被人听到大概会说小屁孩装大人,一笑了之。而如果跟我妈说我今年三十岁,我妈肯定一巴掌呼来,年纪小小就满嘴跑火车,肯定揍我。
“二三十年?”矮个老头耳朵真灵,他若有所思的围着我走了一圈:“倒真是奇怪,小老儿活了几百年了,也没瞧出你这娃有什么不同。”
他伸手按着我的头,我只觉得脑壳一阵巨疼,玛啦隔壁的,太痛了。
后面再聊什么已不记得。醒来的时候,只模糊记得几句:“你明天过来,我送份见面礼给你。”
“哪有人见面礼是第二次送的?”
“死丫头真欠揍,老子又不知道今晚会遇上你。”
头还是很疼,奶奶的,做个梦为啥这么疼!玛啦隔壁的死老头,下次再让老娘遇上,绝逼一板砖呼死你。
我捂着脑袋扑在被子上恨恨的低咒,等轻松了些,又想起梦中的一切。那个老头说让我明天过去,喔不,是今天过去,他会送份见面礼给我。他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再梦到同个地方?
思来想去,还是有点不放心,草草的吃过早饭,我把大门一锁,就往山脚下跑去。
上辈子的小时候,是经常会去这溪边玩。但这回重生之后,我才回来了大半年,至今还没机会儿去那里。
要去山脚下,就必须路过我们学校的操场。幸好今天不上课,不然逃课被我们语文老师逮到,估计要罚我站楼梯底。
我们这语文老师很有原则,不管你学习好坏,要是迟到早退逃课什么的抓到,一律罚站,还不是像一般老师那让罚站教室后面或者黑板下,他是直接叫我们站到楼梯底下。我们学校就二层,唯一的楼梯还是木的,年代久远。下课的时候,楼上四五年级的同学,跑上跑下的那灰尘扑索索的下来,能积厚厚一脑袋。特别是当他们看到楼梯底下有人,那跑得更加勤快和欢快。
穿过操场,往下是二十几级的石阶,石阶外是学校的厕所,男厕一面向着大路,女厕那边,就门口有大约一平方左右的落脚点,再外边就是土坷杂草,最底下是农田。坡差该有百米。我有好几次还梦到上厕所的时候不小心从这滚下去呢。
沿着石板路往下来,两边都是三人合围都圈不住的大枫树,大约过四五十米后,全部变成砂石路,一直蜿蜒向下。这里还有人家,只有四五户左右。再往前去,又都是青石板路,两边都是菜地和坟墓,场景和梦中一模一样。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