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可是枳花镇一月一次的盛大集会,附近各乡的村民们起的早早的,有些甚至天黑就赶着自家的牲口上路了。因为在今天,可以买到平时买不到的新奇玩意,看到平时无缘一见的艺人杂耍,更是可以把自家的东西卖出个好价钱。许多小贩卯足了劲吆喝,恨不得把自己摊上的东西夸到天上去。
总而言之,今天的枳花镇可谓是热闹非凡。
在镇上最好的酒楼里,有一群外乡人。他们个个神色冷漠,看似漫不经心,但手上隐现的青筋暴露了他们的情绪。追踪了七年,终于有少主的消息,今日成功的话,应该可以向堡主交差了。
欸,青灯低头看着自己面前卖不出去的柴,无聊而又心酸地叹了一口气。为什么别人这么忙,而自己门可罗雀呢。再这样下去,家里连粥也喝不上了。
“姑娘。”
不啻于天籁之音!
青灯发现有人叫她,不禁喜形于色。抬头看到一个青衣公子,站在那儿自有一番威严。再细看他的面貌。
我的天!青灯暗暗惊呼,这人长的比唱戏的小生还要好看呢,像是活脱脱从画卷上走出白面书生。青灯心里得意极了,觉得自己的摊位身价立马上涨了十倍。
她自豪的扫视周围,好多人正偷偷打量这个人呢,诶,卖烧饼的何大妈看的都恍惚了呢,烧饼糊了都不知道。何大妈,你都五六十的人了,嫩草不是这个吃法滴。还有那个卖花的李凤姐,别悄悄的把你的杜鹃花插在头上,也不看看这个仪表堂堂的公子此时在谁的地盘上。
吹糖人的李二郎、捏泥人的泥人王……好多人都不知不觉停下了手中的活向这儿看过来。这个青衣公子就好似绝世的宝剑,带着睥睨天下的气势,让人忍不住去讨好他、接近他。而这个人,偏偏未察觉自己是这般引人注目,他只不过寻常是个问路人罢了。
对对,人长得怎么样不是重点,万一是个贫穷贵公子这柴可就要不起价了。青灯暗暗想着,不免去看看这人的衣衫布料,不看还好,一看真真要吓一跳,虽然她不善于女红,但农村女子少不得要织些粗布,青衣公子衣衫的工艺精湛水平恐怕枳花镇最最厉害的花衣坊都做不出来呢。
此时这个不仅相貌堂堂而且非富即贵的人竟然跟自己讲话,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哥,说不定比枳花镇最有钱的王员外还有钱呢。这样的有钱人怎么会来买柴?难道他看上了我要我去当他小妾?太好了,我待会要半推半就,从此以后就是有钱人家的夫人了,衣食不愁啦。
青灯这么一想心下兴奋不已,但面子上却要做一番努力用淡定如常的声音说:“买柴吗?”
千月阅人无数,怎会看不出青灯的神情,心中不由对这个灰头土脸的女子生出一丝不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他见多了,但还是耐着性子问道:“请问姑娘你知道李家村怎么走吗?”
“你要去李家村?”青灯言语里有藏不住的兴奋。“我可以带你去。“说罢往千月那儿靠了靠。
千月皱着眉,不着痕迹的避开。“姑娘告诉我就可以了。”
“路可是很难找的,这位公子,不妨稍等片刻,等我把柴卖了就带你过去。”
千月不想多言,转身欲走。这可是千载难逢一跃登龙门机会,青灯怎会放过,忙伸手去拉青衣公子的袖袍。千月面色如常,但心里对这个女子的印象差到了极点,山野小民,委实没见过什么世面。他轻轻一拂袖,怎料青灯出手如闪电,恰恰好抓住他衣袖的一角。
千月看着青灯抓着他衣袖的手不由得咦了一声,想他十二岁打败眉山派掌门闲云道长,十四岁单挑山西虎帮,败在他手上的人不知凡几。刚才虽然是有随意打发之意,但也不见得会被人拉住衣袖。难道这个一脸市侩的女子是个不出世的高手?当下运了几分内力,一掌拍向青灯。若是普通人,挨上这一掌,不死也半残了。
青灯松开千月的衣袖,同时五指成爪来抗衡千月这一掌。这一切都在下意识里进行,电光火石之间,青灯突然想起林大叔千叮咛万嘱咐,不可在人前用武。立马收了力,脚向前踏了一步人斜斜靠向千月,恰恰好避开了迎面而来的一掌。这几乎发生在一瞬一息,若有半点差池不是被千月识破她的武功,就是被这一掌打得半死。
千月看着靠过来的女子,厌恶地皱起眉头,脚步微错。只是,他若有所思,这样不差毫厘。这女子是真不会武功还是假不会武功。算了,这不是他此行的目的。
砰的一声,青灯摔倒在地上。嘴上忙不叠地骂开了:“你躲什么躲呀?害的本姑娘都摔跤了。你要找李家村是吧,本姑娘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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