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木屋的床上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了。本想明天再把想过的这些东西告诉博士,可怎么也睡不着。大概是这一遍思考让我状态甚佳的缘故吧,精神亢奋的,看了看旁边熟睡的布鲁克,只好一个人出去散步。
看着泛出冷光的月色,即是在原来我们生活的地方不常有的,与那里朦胧的天气不同,这月朗星稀的凉爽天气也让人不免神清。
怕是心有所想的原因吧,一路追逐着月亮,也走到了博士这里来。
这才发现博士和他的团队比起科学家来,生活状态更像是作家或者其他创造家,越是晚上,才越是生龙活虎的时候。
对我的到来并不惊奇,团队放下手边的工作围在宵夜的圆桌旁,听我把想到的东西全全交代了一遍。
结果和我预想的也无甚差别,有些失落的表情浮现在脸上,很快换为轻松,安慰我说不用着急,方法总还是会有的。
其实我也这么认为,当一个想法遇到瓶颈时,无论从哪个位置都好像问不出答案,我总是四处走走,与人聊点随便什么的话题,这样放松的状态不定何时就将我所见到听到的东西,与脑中的某个部分连接起来,即是创造。
交流了彼此的看法,显而易见得出的结论是我们虽有能力再进一步把弦单独抽出,可并没什么卵用。原先设想的灵魂世界并不存在,而把弦单独抽出来安宁这一次宇宙的片刻也当然是并没什么意义的。
原因我在前文似乎写过,如果生前和死后都对世界没有感受,那世间对灵魂来说就不复存在,从感受上来讲,就是刚刚才死,下一瞬又出生。
这大概是轮回说最令人悲观的一点吧,在世间经历无数次轮回,却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半点。不知你有没有做过全身麻醉的手术,就像那时候没有梦的睡眠一样,感受不到时间的存在,刚刚才上了手术台,就又被推了出来,唯一值得信任的是患处残存的创口疼痛让你不会怀疑手术做没做过。
而区别是,轮回的灵魂没有创口。
我们也曾想过把现有的灵魂和脑中的记忆一并储存起来,这样一来从某种意义上说,人确实达到了永生,然这在博士的方舟世界中,没有什么意义。对于宇宙来说也是一样,当这个宇宙最终也成为一个奇点的时候,无穷大的质量能量都被压缩在了一个狭小的空间内,也没什么东西能阻止这种压缩了。就像不断创造秩序的人类,无法阻止宇宙的熵增一样。
何况这不是什么理想的状态,痛苦和快乐终究会对立的存在着,就像《爱情的枪》唱过的一样,借我那把枪吧,我又没说用不上那玩意。也就像霍金博士在解读薛定谔的那只笨猫一样,快给我把枪,让我打死这只猫。
以前在看《名侦探柯南》的时候,我也常会吐槽青山老师的剧本,凭什么一个闪光,就能把线索连成一线。
然后来我明白了,事实就是如此啊,联想的创造力让有那么一丝丝共同点的东西也会连接在一起,答案就这么戏剧性的出现了。
“博士,这可能是个大胆的想法。”
博士有些疲惫的眼神等着我说下一步,并告诉我不用考虑技术上的问题。想想也是吧,这既是技术上的顶峰地方,一个神奇的想法,就让这地方进步神速了。
“杀了灵魂。”
“嗯,我的意思是,让灵魂消失。”
博士仍不解的看着我,虽然质量和能量相互转换的那套广义相对论正是他创造而出的,但这宇宙终究还是守恒的,只要是物质,又怎么能随便消失。
事实上,并不是真正的消失。我们知道宇宙在膨胀坍缩的过程中,有一个被称为奇点的特殊地方,这里汇集了宇宙中所有物质的质量能量,才能在下一次爆炸把这些东西全全施展开来,形成一个新的宇宙。
那么这个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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