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宛南自打记事以来,就是在孤儿院里生活。
大概是因为性格太冷的原因,没有朋友的同时,还引来那些好事的孩子欺负她。
为了保护自己,她只能同他们打架。
于是,她成了孤儿院有名的坏孩子,脸上和身上经常挂着各种各样的伤。
长此以往下去,连孤儿院的阿姨也开始讨厌她了。
别的小朋友在一起玩游戏,唯独她一个人坐的远远的。而且就算阿姨看到她,也不会出声叫她过去。
此时此刻,她被云贺抱着,缺失二十多年的亲情,正在一点一点的填满,暖暖的,那种像一粒微尘漂浮在空中居无定所的感觉,一点点消失,心跟着也安定下来。
陪云贺吃完晚饭,云贺拿出一把精致的匕首来。
那把匕首的刀鞘上镶嵌着一颗鸽血红的宝石。在烛火的映衬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云贺又将刀锋抽出来给她看,道:“这把刀是你娘生前的遗物,现在爹将它送给你,以后防身用。你娘是草原女子性子豪放,爱的就是这些东西。”
云宛南迟疑片刻,从云贺手中接过那把匕首,拿在手中欣赏,云贺说这匕首是南氏留下来的。
云宛南今年十六岁,就连云宛南的大哥也二十岁了。这样算下来这把匕首也有二十个年头了。
可是这把匕首被保养得很好,看样子少不了云贺平时没事的时候,总喜欢拿出来擦拭的功劳。
云贺握着她的手,郑重道:“以后好好保管,爹就将它送给你了。”
云宛南知道,这把匕首与云贺来说很重要。
她推脱:“爹,匕首还是你留着吧。”
云贺叹了口气:“爹就是想偷懒了,以后擦拭的事就交给你了。”
…………
从云贺那处回来已经很晚了,洗漱完擦拭完身子,夏菡拿出药膏来给她抹。
云宛南垂眸扫了一眼夏菡手里的药膏,抬手指向妆镜前的瓷瓶:“用那个吧。”
咦!
夏菡新奇的发现。妆镜前躺着一只精致的白瓷瓶。
夏菡问她:“小姐,这药膏是哪儿来的。”
云宛南随口回道:“月绯辞昨天送来的。”
被云宛南警告了几次,这次夏菡聪明的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在一旁捂着嘴偷笑。
小姐嘴上总是说和宁王没什么关系,宁王知道小姐受伤,还给小姐送药过来。
眼角的余光扫到夏菡的偷笑的模样,知道那丫头心里又在想什么,云宛南解释道:“他只是觉得我对他有用,所以才会送药过来罢了。”
夏菡觉得跟云宛南一个执拗的人说不通,聪明的没有跟她争吵,敷衍道:“是是是,小姐说得对。”
听着夏菡的语气,云宛南挑眉,语气轻飘飘道:“你敢敷衍我?”
“没有,奴婢哪儿敢。”为了避免云宛南惩罚,夏菡赶紧又道:“小姐别动,小心药抹错地方。”
云宛南这才没说什么。
夏菡抹过药,关门退了出去。
云宛南也躺下睡觉。
夜半,云宛南迷迷糊糊中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很沉重,弄出的声响也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