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伦敦港附近的某个地下作坊。
“现在可以吧我订做的东西拿出来了么。”
躲在台下的穿着深红色西装背心的老头, 胆战心惊地探出半个头,向后梳整的灰色头发有些凌乱, 态度不复之前那般盛气凌人,苍老的面容难看地皱成一团。他被柜台玻璃挡住的一只手一直维持放在案台上的姿势, 另一只手颤颤巍巍地翻找着面前的抽屉,不一会取出个厚厚的纸质文件袋, 从小窗口推向刚才说话的人。
老头是个制造伪证的好手, 偶尔兼顾货币兑换。三天前一位顾客找上门,出高价请他做一个高仿品,给的是高纯度的黄金,剩下的钱除了费用那部分全部折现成英镑,约好时间今晚过来取走。对方拆开封口,往里面扫了一眼, 除了一些常用证件还有几叠通用货币,狐疑地看向不敢对上视线的他。
“证件都齐全了吗?”
“是的、是的,”哀求的腔调带着浓重爱尔兰口音,说话的语速很快,被收拾过一顿已经深刻记住教训的老头哽咽着解释,“……这些高仿品不仅能蒙骗过扫码机,在全国各地使用都不成问题。”
将封口折叠整齐放入行囊,朝出口的方向踱步,所过之处均是你的“杰作”。在这个建于桥底夹缝的地下、不足一米八高的狭隘交易所里充斥着谩骂的痛苦呻/吟, 染血的地板上碎裂了一地的玻璃渣、被砸得四分五裂的桌球台、天花板上原本悬挂着吊扇的地方只剩几根光秃秃的电线, 以及躺在这堆“残骸”中随处可见的男人。昏迷的还在昏迷, 清醒的在你靠近的时候下意识往反方向瑟缩,唯恐避之不及。
将头插在门板里昏死过去的男人从中拉出,朝脚下那堆在玻璃渣上躺尸的家伙随手一丢,拧开门锁。临走前,好似不经意间,撇了眼角屋里的监控摄像头。等听见门板合上的声音,老头这才把放在胸前的手垂落,然后颤抖着伸向被钢笔钉在桌面上、动弹不得的手掌因为固定的时间有点长开始变冷发紫,变得没什么知觉。
走了十来步,你身后传来了那个老头的凄厉惨叫。
“真是的,一开始老实点不就不用遭罪了么。”
当晚离开夏洛克家的后半夜,你换上伪装,按照系统给的地址找到它为你寻找的伪证工艺师。在做出这个决定之前你踟蹰不决,和上一个存在『设定缺陷』的世界不同,一有不慎就有可能暴露身份。
想要找出潜藏的危机需要你铤而走险,和夏洛克联手只是计划的其中一环,若论调查你还是少不了亲力亲为,只不过有他们做幌子能减轻许多负担。这种做法就好比两根同时点燃的□□,最后才烧完的那个就是赢家。
发色和瞳色问题用魔术稍作掩盖,上一个特异点买的那套衣服被你放在系统的储存空间。虽然在这个时节里也不太常见,但不少热爱街跑的人几乎都那么穿,跟你这身“清凉”的打扮相比还是好上许多。突然发觉这套衣服的出镜率还蛮高的,是不是该考虑下回迦勒底后请达芬奇亲帮你做一套一模一样的魔术礼装。
你拍拍木门上的门环,推开进去,从正门到尽头只有十来米宽。
左手边有一张桌球台,五个打扮凶神恶煞,臂膀上印满纹身的男人坐在那一圈喝啤酒,时不时有目光从那个位置瞥向你;柜台边上两个光头背心男有说有笑;被酒气熏得热乎的空气里是各种嘈杂声,坐在你右侧沙发上的男人翘着二郎腿,炫耀着他那双镀金的花哨皮鞋,支起的大腿下挨着一把枪。
沉重的呼吸声把眼前略过的画面,像静止不动的照片寸寸映入眼帘,金属饰品和酒瓶摩擦的声音下,清晰捕捉到□□装上时不易察觉的嘎吱声,紧接着,有人在你身后关上了门。
“这是当地特有的待客之道吗?”
回答你的是柜台玻璃后负责伪造证件的人,你说话时看的便是他。其他人在你进来后都不再掩饰地盯着你,那个小窗口拉开,一个打扮极为讲究的老头邀请你坐到他面前,笑容可掬的像个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绅士。大致就是说你给的钱还不够,如果不能现场交出更多的钱他们不能让你离开,明显是起了贪念。
弹幕那头刷地可欢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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