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仗,但在军营里,也听将军们讲,敌我两方对阵之时,双方武将骂阵的厉害。外公十几岁便东征西讨,大小战役经历无数,这骂人的本事必定精湛。连外公他老人家都承认自己是大骂,可见当时场面之大。
“那姚太师怎么说?”想到老太师那么一位儒雅的长者,夏璟轩还真替他捏了一把汗。
“他一直不作声,等我骂累了,歇口气,他才轻飘飘说道,不和醉鬼一般见识,还说什么惧内的男人都是好男人……你说说,他这脸皮厚的,就知道给自己脸上贴金!”
没想到老太师不但肚量大,还能说出这么逗趣的话来,看来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夏璟轩终于长舒一口气。都是自己最敬重的长辈,夏璟轩可不希望两人心中有什么疙瘩,让自己难做。
回忆起从前的糗事,老侯爷长叹一声:“轩儿,这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以前我还笑话姚家人没出息,没想到你大舅舅去了之后,我秦家这么多子孙,都比不过姚尚哲一个。哎,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外公不必妄自菲薄,两个舅舅都很好啊,表兄弟们也很优秀。” 夏璟轩劝解道。
“好了,轩儿就别宽慰我了,自己的儿孙什么样,我还能不知道?要不是我闺女给我生了个争气的外孙,我都没脸见姚睿了,不然还不得被他给笑话死。”
“外公,姚太师不会笑话您的,每次和他谈到您,他都说您是盛元的支柱,是这世上最聪明、最有气节的男人!”
为了两个老人能尽释前嫌,夏璟轩也是拼了,说起谎来俊脸不红不白。
秦飞鸿狐疑的看着外孙:“他真的这么说我的?”
夏璟轩郑重的点了点头,样子特别真诚。
秦飞鸿哈哈大笑,“算他有眼光。”
祖孙俩又说了好一会子的话,管家进来禀报:“老侯爷,公子小姐要出门看花灯,想提前开宴,还请老侯爷示下。”
秦飞鸿笑着说:“这些个贪玩的孩子。这是白天刚赛完龙舟疯回来,又惦记着晚上的灯会了。也好,今日是上元节,京里那边又传来了好消息,是该好好庆祝。轩儿,我这就吩咐开宴,用过晚膳你也出去走走,好好赏赏江南的花灯。”
管家领命,出门安排去了。夏璟轩也回房,脱去藩王冠服,换上一件家常月白长袍,祖孙俩去了静雨斋。
上元家宴比不得除夕宴人来的全,除了秦家嫡系子孙,请过来的都是各房的正牌夫人。
秦家年轻的公子们,还惦记着一会陪夫人出门赏灯,只浅浅的小口泯着酒。
秦西和秦南早就过了看花灯的年纪,已经好几年都不去灯会了,一门心思都放在喝酒上。兄弟俩见老侯爷今日兴致特别高,轩王也满面喜色,都不停向两人敬酒。
轩王今日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有人敬酒也来者不拒,爽快的干了。
老侯爷和轩王为京里的事高兴,众人面前,两人也不说破,只是频频碰杯,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