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宁市的夜幕,落了。
掐断电话,顾久抬起头,看着不远处的天空,飞机从云层穿过,直上云霄。
原本已经黯淡的屏幕再度亮起来,她垂眸看了一眼,没有去接。
几步之外,黑色SUV停在路边。
马路对面,顾久站在那里,透过车窗,看着车内的男人。
手机像是在和她持续一场拉锯战,她不接,它便一次次响起。
就看谁先屈服。
晚风带着热气,轻轻拂过她的身体,像是轻纱包裹着她,久久不散。
顾久唇角忽的一勾,朝着黑色SUV走去。
拉门、上车,动作熟练得像是演练了许多遍,即使闭着眼睛,也不会出丝毫差错。
她还是没有说话,只是转过头,笑着看他,眉眼温软,眼神却没有温度。
程聿舟这个男人,骨子里好似有赌徒的血,做什么都喜欢险中求胜。
偏越是他这样的人,越是能大杀四方。
真真假假,从来叫人看不透。
低潜在抑制症、哥哥多年前枉死——多好的故事,好到她快要心软。
结果一转眼,他成了周岳的律师。
空气静默得叫人心慌。
程聿舟大约是不喜欢顾久看他的眼神,伸手去捏她的下巴,却碰到了她柔软的唇。
那里触感太好,他索性轻轻揉捏起来,拇指擦过她的唇珠,弄花她的口红。
动作暧昧得无法言说。
车载音响在唱着披头士的《Letitbe》,PaulMcCartney的声音像是从黑胶唱片机中流淌而出。
给这夜色再染上一份旖旎。
“小九,”他的指腹轻轻挤压她的唇珠,指尖好似下一秒就要探进去,“三年前你就知道我是什么人,现在后悔了?晚了……”
这一刻,分明衣衫齐整,他却仿佛撕下了所有的伪饰,和她赤诚相对。
程聿舟看着顾久色泽半褪的唇,心情似乎终于好了,暗沉沉的眸子里含着笑意,伸手轻轻一带,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
然后,他的右手顺着她光裸的小腿滑过,一路往上。
后悔么?
顾久跨坐在他的身上,睫毛忽上忽下,像蝴蝶振翅,让人心猿意马。
眼神是凉的,可是身体的热度,怎么都藏不了。
欲念就像猛兽,一旦破笼而出,就再也管不住。
顾久忽然笑了一下,“做么?”
食指在程聿舟锁骨正中间点了点,然后向下,滑到他的胸口。
他的肌肉紧实,顾久的食指一路滑过,指尖越来越烫,仿佛着了火。
这个夜,烫得灼人,像是他衬衫下的胸膛。
欲念难平。
三年前如是,现在亦如是。
程聿舟看着她,眸光幽暗,他一手扣着她的腰,右手握着她的脚踝轻轻一扯,将她的腿分得更开。
然后伸手,探入她的裙摆。
顾久下意识扬起下巴,纤瘦的后脊背抵在方向盘上,不大一会儿,额头上汗涔涔的。
脸上是隐忍的红晕,眉梢是难耐的风情。
大概是太久没有过了。
煞风景的铃声忽然响了起来,一遍又一遍。
无人理会。
手机像是被人抛却路边的孩子,再怎么哭闹,始终得不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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