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月例要少些,吃喝用度更要调整。
邢夫人站在迎春身后帮她试戴流银喜鹊珠花,一边说着:“你也学了管家知道里面的门道,别的我是不好多说。”
黛玉眼波流转轻咬下唇不说话。
王熙凤坐在一旁纤纤玉手中捏着一束绢花赏玩,瞥眼瞧见林黛玉串出来的镶宝双层花蝶鎏金银簪不是一般的精致趣雅,想她打小在南方长大,品味多于京城不同。如此一见,果然连做出的首饰都要精细一些。
王熙凤不敢在邢夫人面前说,只等她们告退了,这才拉着林黛玉在旁道:“见你今日眼眶微肿,可是又想家了?”
黛玉不好说是因为听到别的丫鬟跟婆子说她是来打秋风的,气的她跟迎春咳了一晚也哭了一晚,想要胡乱打岔过去。
王熙凤也不戳穿她,就是就说:“我当你是姐妹才跟你说,琏哥哥给我找了门营生,是专门将制成的首饰拿出去供人学去做后卖的。”
黛玉听后心惊肉跳,她怎么敢做出如此大胆之举。
王熙凤知道黛玉最是讲究这些,不过也知晓黛玉不是思想陈旧的人,不然读的那些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
“我看你做的不错,样子也有、花俏意味都有,不然你跟我一起把它拿出给琏哥哥让他交给别人?”
林黛玉连连摇头,否决了她的提议,“我自是不会跟人说,你也别再找我了。”
王熙凤也不气恼,这府里什么样她待了两年哪里不知道?不过是姑妈强留她在这里膈应人罢了。她向来利索,做事不留口舌,就算这样也免不得烂嘴的婆子嚼舌根。
黛玉这般无亲无靠的更是难过,料想也是忍不得几日的。
黛玉回去辗转反侧,想不到王熙凤能做出这般大逆不道的事儿。
又过了几日,雪雁替她领了‘人参养荣丸’回来,不料这回儿嚼舌根的婆子居然特意跑到她窗户下面说她打秋风居然连老太太的药也要贪占着,生怕她听不到一样!
她又不能跟父亲书信上说什么,每每只能说祖母待她极好...
思来想去,只有将事问问雪雁,她们二人从小为伴,自然不会欺她。就是这样也没将王熙凤说出来。
雪雁坐在黛玉跟前儿,握着她的手说:“要是琏二爷愿意出面替姑娘走动,自然是可以。只要不是那位整日禄虫庸人的宝二爷就行,他可是一点都靠不住的。眼下咱们日子过的怎么样,您是最知道的,我想琏二爷不会害咱们。”
黛玉思酌,“我是信你的,可还是要嘱托你千万不要将琏二哥哥说出来,他也是帮咱们的。”
雪雁乖顺的点头,说:“那我先替姑娘收拾几样新制的首饰出来。对了,...没事,我先去收拾。”
雪雁本想问钱银方面的事儿,转念想着姑娘脸皮薄,定不会跟人说起,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