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们满意的。”
加藤说:“我们需要合作。”
独锤问:“你所谓的合作到底是什么?难道就是去你们租界办公?听从你的安排?那么你想让小刀会的兄弟干什么?如果你真有诚意,那么你们为什么不加入我们小刀会?如果你肯加入,那么我可以让你当分会的会长。”
加藤气愤道:“你的,不讲理的家伙。”
独锤冷笑道:“加藤君,小刀会与你们租界向来相安无事,请您不要打破这种平静。还有,不要威胁我们赵会长,他虽然辞去了职务,但我们小刀会仍有义务保护他的安全,如果他有什么事,我们会不惜付出生命保护他的。还有,别看我们小刀会是穷人的组织,谁要敢跟我们作对,我们也不会让他在天津安宁的。”
加藤说:“你们小刀会大大的不友好。”
独锤笑道:“是你们帮助别人的目的不纯,这跟小刀会好坏没有关系。好了,让你们的人不要再站在门口了,一是影响不好,再是妨碍我们进出,要是不小心碰着他们,那就更不友好了。”
加藤气得脸色都红了,甩袖而去。他来到门口对小田七郎说:“你们的大街上的等着,就不信他赵敬武的不出来。”
连着几天,赵敬武都没出入小刀会,加藤越想越气愤,便在报纸上发表声明:“赵敬武,我们帮你赢了赌赛,你至今没有付我们任何报酬就躲起来,这是不仁不义之举,我希望你能够前来,咱们心平气和地交流,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拥有10万大洋的周大年在郊区购置了一个小院,本打算深居浅出,再找个女人安度晚年,过平凡的生活。可是,当他看到加藤发的寻找赵敬武的声明后,那颗躁动的心又按捺不住了,他想,日租界帮助赵敬武赢钱,赵敬武不付报酬就躲起来了,现在日租界肯定相当气愤,我应该来个一箭双雕。
周大年租了个黄包车,直奔日租界,要求拜见加藤。当见到加藤后,周大年给他出主意说:“加藤先生,他赵敬武本来就是个不讲信用的人,你们为他赢得巨款,他不但不付报酬,还躲起来了,这真是太不仁义了。不过,在下有个办法,可以让您获得更多的回报,还能让赵敬武的阴谋彻底失败。”
“你的说说,什么的办法?”加藤问。
“您就公开说明,这次赌博是赵敬武让小田七郎抽了老千,这样之前的赌局就作废了。到时候,我可以把我的财产全部给您,这总比赵敬武给您的要多吧。”
加藤照着周大年的脸就一巴掌:“你的办法我们的早就想到了,这样的大大的不好,一是毁坏我们大日本帝国的信誉,二是他们的西方租界都不会有什么损失,我们想要的东西,你的给不了。你的帮我们找到赵敬武,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周大年说:“我之所以来给您献计,就是因为咱们找不到他嘛。”
加藤怒道:“什么,你的来浪费我的时间的,死啦死啦的。”
周大年自然不会想到,他加藤并不是想要钱,而是想要收服整个小刀会,如今,他见加藤要他去找赵敬武,便后悔自己这次的冲动,不但没治了赵敬武,还给自己引来了麻烦。
加藤吼道:“你的听到没有,带我们去找赵敬武。”
周大年的鼻尖上冒出细密的汗珠来,那心嗵嗵地撞着胸腔,他说:“我想想,我想想。”突然,他想到赵敬武可能藏在他岳父家,于是说:“我认为,他赵敬武肯定藏在他的岳父兰老板家,我知道路,我带你们过去。不过,我有个要求。”
加藤问:“什么的要求?你的说说。”
周大年说:“你们在租界给我提供住房与保护,以后我就跟你们干了,为您跑前跑后。再怎么说,我对天津卫的情况比你们要熟,再说我又是督军的岳父,对您的帮助肯定是大大的。”
加藤点头说:“你的放心,找到赵敬武,通通的有。”
周大年带着小田七郎他们奔向赵敬武的夫人兰芝雅的娘家,路上,周大年非常好奇地问:“小田君,有个事情我一直感到纳闷,请问他丁方到底是什么人?现在我们是自己人了,您告诉我也无妨。他是不是你们日本的特工?”
小田七郎想了想,摇头说:“他的底细我们的没有查到。”
周大年问:“那他为什么主动输给你,这说不通啊?”
小田七郎说:“我们感到肯定跟赵敬武有关系。”
周大年摇头:“这不可能,你想过没有,他丁方亲手杀了赵敬武的儿子,他们是有深仇大恨的,他们不可能达成合作。”
小田七郎问:“我的也有个事情想问你,请你告诉我,丁方是如何把所有的牌变成白板的?”
周大年苦着脸说:“我要知道,我就不会是现在这种样子了。”
赵敬武的夫人兰芝雅是赵敬武的二太太,父亲是个盐商,家境非常富裕。他们住的院子是祖上传下来的,据说他们的祖上曾当过大学士。当小田七郎他们来到这个古色古香的小院前,周大年对看门的家丁说:“你去跟兰老板汇报,就说我们是小刀会的。”家丁进了院子没多大会儿,出来说:“你们跟我来。”家丁把周大年与小田七郎他们领进家里,兰老板看到来人是周大年,不由吃惊道:“周大年,你还活着?”
“您不死,我哪敢死在您前头呢。”
“送客,我从不跟禽兽打交道。”
小田七郎叫道:“废话的少说,赵敬武的哪去了?”
兰老爷子说:“你们找他来我这里干嘛?”
正吵闹着,兰芝雅从内房里出来,叫道:“父亲,什么事这么吵?”扭头看到周大年,顿时目瞪口呆,结巴道:“周,周大年,你,你怎么?”周大年对小田七郎说:“小田君,这个臭娘们就是赵敬武的二太太,别看现在皱巴巴像苦瓜,年轻那会儿可水灵了。”小田七郎掏出手枪,顶到兰老板的脑袋上:“夫人,你的告诉我,赵敬武的哪去了?你的不说,你的父亲的死啦死啦的。”
“你们找赵敬武啊,我哪知道啊。”
“你的不知道,你的父亲的死啦死啦的。”
“我真不知道。”兰芝雅说,“他把我送到这里,就再也没有来过,我们还在找他呢。这样吧,你们也没必要动我父亲,干脆把我给带回去,如果他在乎我呢,肯定想办法来救我,如果他不在乎我呢,那就说明我们没有联系,你就把我给放了。”
当小田七郎把兰芝雅带到租界,加藤吼道:“我要的是赵敬武,你们带个娘们来干嘛?”当听说是赵敬武的夫人,便说:“马上给小刀会送信,就说他的夫人遭到强人追杀,是我们租界把她救了,让他赵敬武亲自前来领人,别人的不行。”
周大年说:“加藤先生,小的还有点用吧,那之前您的许诺?”
加藤点点头:“来人,给周君安排住房,再给他配两个武士。”
当独锤听说夫人兰芝雅被抓,马上给赵敬武通电话,要求带人打进租界把人救出来,赵敬武并没有同意,说:“八斤啊,千万不要冲动,这会给小刀会招来灭顶之灾的。事情闹起来,我们的政府肯定为了讨好租界,把咱们给牺牲掉。”
“会长,那我们也不能眼看着夫人被抓不管啊。”
“这件事我去处理好了。”
赵敬武独自来到日租界,要求拜见加藤。当加藤听说赵敬武来了,脸上顿时泛出了得意的表情,拍拍周大年的肩说:“哟唏,你的功劳大大的。”他绷着脸来到客厅,对赵敬武冷笑说:“赵会长,我们帮你变成最富有的人了,你却躲起来,你的大大的不够意思。”
赵敬武托着烟斗,平静地说:“加藤君,你又是登报,又是抓我的夫人的,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怕我不给你们报酬吗?我赵敬武在天津卫是个有头有脸的人,我能那么做吗?如果我是个吃独食的人,就不会建立小刀会,也不会有成千上万的兄弟跟我出生入死。就算我现在不是会长了,但我做人的原则没变,诚信还是有的。这几天我身体不好,去医院里做了检查,他们说需要住几天院,我怕大家知道后,都去看望我,让我休息不好,就谁都没有告诉。我想等到资产过到我的户上,我就过来给您送上酬金。”
加藤说:“赵会长,你的夫人不是我们的抓来的,是她遇到危险,我们把她救了。你应该感谢我们,我们现在仍然把你当朋友。”
赵敬武问:“是谁想加害我的夫人?”
加藤说:“是周大年,现在他已经被我们抓起来了,如果你能够劝说小刀会跟我们合作,周大年的送给你了。我早就知道,周大年是你的死对头,你是为了杀他才来到天津的,你做梦都想要他的人头,他的人头就在我的手里,只要你劝说小刀会跟我们合作。”
赵敬武摇头说:“现在周大年身无分文,生不如死,我才不杀他呢,杀掉他便宜他了。至于跟小刀会合作的事情,加藤君,不是我不想这么做,是因为大家都不同意。你应该听说过,我是怎么失去会长职务的吧?不是我主动辞职的,是大家认为,我违背了自己原先立下的规矩,因此把我给赶下台的。”
加藤问:“你的什么的规矩?说来听听。”
赵敬武叹口气说:“在成立小刀会之时,我曾对大家说,我们绝不投靠任何组织,不赌不抢,把平民百姓凝聚起来,在天津卫争口饭吃,现在我不只涉赌,还想跟你们租界合作,大家对我很失望,所以让我下台了。”
加藤冷笑说:“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要收回我们的劳动所得。为了公平公正,这次赢得的所有资产都归我们租界所有。如果你不同意,我就在报纸上公布,是你让小田七郎抽了老千,所以赢了这局,这样你不但得不到赢得的财产,你自己的家业也得搭上,还会有更多的麻烦等着你,你自己的选择。”
赵敬武叹口气说:“钱财本是身外之物,要多了也没有用处。既然加藤君如此爱财,那好吧,等卫皇把资产转到我的名下,我就再转交给你们租界。”
加藤说:“你的现在的就写个东西。”
赵敬武说:“加藤君你想过没有,我突然把如此之大的财产转给你,如果没有合适的理由,你感到你会安心吗?你不怕别的租界认为我们是抽老千,联合起来对付你吗?这样吧,你跟卫皇的周经理打电话,问他们什么时候清算完,在过户的那天,我跟小田七郎赌一局,让小田把所有的资产赢过去,并由周经理做证,这样你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接收了。不过,我有个要求。”
加藤点头:“请讲。”
赵敬武说:“不要做对小刀会不利的事情。”
加藤说:“赵会长您这就多虑了,我一直想跟你们成为朋友的,并没有加害你们的意思。还有,您说的把所有的财产输给我们,这个办法我很满意,好啦,您跟您的夫人就住在租界,我们会好好地照顾你们,等把资产交给我们,你们的就可以走了。”
赵敬武说:“在你们租界我当然放心,不过有点事我感到不妥。这样容易招来误会,如果小刀会的兄弟以为我被你们给抓起来了,他们冲动了,这就非常不好。毕竟,你们租界的实力跟小刀会是没法比的,如果他们把租界砸了,把你们的人杀了,天皇肯定会认为你是失败的,是不能原谅的。那么,我担心加藤君会剖腹自尽,据说很疼的,我不想看到加藤君有这样的下场。”
加藤的嘴颤动了几下:“放走你们,我们怎么联系你?”
赵敬武说:“这样吧,你们把我送到我的住址,派人帮我看着门,我想去哪里呢,你们就给我当保镖,这样你放心了吧?”
加藤感到把赵敬武留在这里,确实有潜在的危险,如果小刀会的人冲进租界救人,事情就变得不可收拾了,于是说:“那好吧,小田君你带着几个人负责赵会长的安全。”
小田七郎大弯腰:“嗨。”
赵敬武转身走了几步,又慢慢地转过头来:“加藤君,事情已经过去,不过敝人有一事未明,深感疑惑。之前你多次对我说,你有绝对赢的把握,通过结果来看,你确实做到了。那么我想问的是,他丁方是不是你们日本派来的特务?”
加藤摇头说:“这件事,恕我不能说。”
赵敬武笑道:“这么说,就等于你承认,丁方是你们早就安插的人了,怪不得你如此有把握,唉,真没有想到,你加藤有此心机,真的佩服佩服。”
赵敬武让小田七郎把他送到小刀会对面的院里,小田抬头看看小刀会的办公楼,他没想到赵敬武竟然住得这么近。小田把整个院子与房子检查了,然后带着十多名武士出去守着。
夜里,赵敬武对兰芝雅说:“你回去对父亲说,不要再在原来的宅子里住了,以防日租界再找到你们。等我找到安全的地方,就去接你们。还有,这段时间,你不要出来走动,以防不测。”
兰芝雅叹口气说:“他们日本人究竟想干什么?”
赵敬武说:“他们想把小刀会变成他们的组织,替他们卖命。我辞去会长的职务后,他们又逼着我把所有的钱转到他们的名下,我只好答应了。”
兰芝雅吃惊:“他们也太贪了吧。”
赵敬武冷笑:“放心吧,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随后,赵敬武与兰芝雅顺着地下通道,来到小刀会二楼,让独锤打发人把兰芝雅送走了。赵敬武给周经理打电话说:“你秘密通知天津几个大商人,就说我赵敬武怕财多压身,寝食不安,想用低于原价50%的价格转让自己的固定资产,如果他们感兴趣,就带着相应价值的钻石来做这笔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