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做个漱口之水,没有大用处了。”
乞活人看着李辟尘,李辟尘的面色变幻起来,内心中清静经运转,将那种灼热感消弭,随后便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这一瞬间抬起眸子望向旷野,在一瞬间便看清了人间。
无数的人间如星辰般洒落在大地上,旷野无数,人间很少,云海汇聚的地方便是人间,出了云海便是旷野,高渺而苍莽,子皆不敢高声语。
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李辟尘瞬间把视野拉扯回来,惊骇的看向乞活人,再一次的询问:“你究竟是谁呢?”
“不能说,我们在这里,都是没有名字的‘人’,即使是我也一样,我经常来到黄粱乡,只不过每一次来的时候,这女孩都在天上游荡,她看不到我,夜游人也不出来,我在黄粱木下站着,只要到了该醒来的时候,我自然就醒来了。”
“我本没有料到会在这见到你,但是现在似乎有些出乎了意料。”
“梦见黄粱,醒在南柯。”
乞活人所勾勒的景色极其的逍遥,李辟尘皱着眉头:“我知道在梦中不能说出自己的名字,我是天上人,你是乞活人,你说没有料到在这里见到我,是因为......”
“九玄论道,以当年那观棋人带去的那黄粱木枝而衍化的梦中五云乡.....哦,五云乡,这是说梦仙居住的地方,他借此枝勾连天外的黄粱,这是梦中的世界,自然不被大罗封天所影响,但你们在黄粱乡中,也不会受到伤害。”
乞活人开口:“正如你之前所做的那些事情一样,黑狗叼走了麻衣人的头,所以麻衣人醒了,白鹰抓走了断肠人的肠子,所以他也清醒了。”
“你们这些论道的人啊,从各个不同的地方而突然出现,进入黄粱乡中,现在还有很多人于旷野上游荡,因为他们和你不同,你能在梦中清晰的行动,他们却是浑浑噩噩,如果找不到人间所在,他们就会化作铁山木。”
“不过,对于你们来说,化作铁山木也并不是死了,只是暂时的被封印,你从这里出去之后,把他们唤醒便是了,这一阵,你可是作弊呢。”
“你是第一个找到人间的,你也是第一个离开人间的,我虽然来的晚了点,但是我都知道。”
乞活人说了很多,李辟尘开口问他:“你知道?你为什么知道这些,我从你的话中推断,你应当不是天下的人,那么..........你是天上的人?是天仙....还是......”
“大圣?!”
乞活人憨笑:“我也是无意见到你们的论道,九玄九玄,定云原气数消长,这是三千年一次的大事啊,可你们论道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哪怕我是大圣,我也不能在梦中杀掉你们,若是可以,这黄粱仙乡,五云之地,早就被我拿下了。”
“乃至于,你们这些小辈的梦,心,哦,当然也包括你在内。”
“天上人,太上身,你是二圣,还是三圣?”
他的话语突然一变,那手指突然点向李辟尘的眉心。
光阴坍缩,这个刹那,李辟尘猛地回神,瞬间感觉到了莫大的危险,便噌的一下站起身来,打翻了茶碗,那水泼了一地,李辟尘蹬蹬蹬的后退,而正是这一瞬间,在眉心当中,玄门妙法清光显化出来,刹那勾连心中经文,瞬息之后,李辟尘的身后忽的显化出一尊道人法相来。
束发云袍,天衣弄巧。
太上嫁梦心经第一次自主运转,而此时出现了神异。
那个穿着云袍的人,李辟尘异常的熟悉,此时乞活人抬起头来,看着那法相,笑了笑:“嫁梦,你借助上代太上的幻身显化,是要护佑这个孩子吗?”
“可我并不会杀他,你在惧怕什么?梦中不能动手,杀了也是白杀,但是退一万步讲,你就算和我动手,在这里也不可能敌得过我。”
那穿着云袍的道人目光冷冽,此时身躯被云烟包裹,他的衣衫不断的化作烟霞升腾,此时双手并拢起来,这乾坤之内,忽然升起六百根玉柱来。
云海奔涌,那六百白玉柱轰鸣转动,天上倒扣下一个白玉大碗,当中盛着三色的云霞,最上方是青色,其次是黄色,最次是红色,三色云霞中各有幻影,游荡如龙,正是如青尘仙,如黄尘客,如红尘之内那芸芸众生。
“擎天白玉柱,你要对我动手吗?”
乞活人仍在憨笑。
云袍道人抬起眸子,当中似有黄尘倒卷。
“吞天大圣,此是梦中之世,黄粱仙乡,你不过吞过南柯一干,十万红尘,就敢在此自由来去?对太上动手,妄图吞掉太上一化,我与你言.......吞天!你在此地,休得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