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跟她说说话。”
“慢走不送,霍少,我这里恕不接客——对了,记得走的时候把房门赔给我。”
霍擎威突然一把揪起他的领子,在他耳边发出冷酷的低沉的声音:“我敢杀了你,你敢不敢赌?”
何夕憋到脸上通红,终于忍不住吼道:“就算我让你跟她说话,你也不可能挽回她。没有人会笨到两次踏进同一条河里。”
“那是我的事。”
在暴戾面前,何夕妥协了。
“喂?”久违的温柔从话筒那头传来。
胸腔里顿时胀满了酸涩的液体,侵蚀着每一根汗毛每一个细胞。
他使了极大的力量才克制住,两片唇瓣艰难地翕动:“是我,我错了,你回来好吗?”
她怔了一下,才淡淡的回答:“擎威,我们已经回不去了,求你放过我。”
“放不了了,佳人,我坐牢了,无期徒刑。”
“怎么会?你犯了什么罪?”她惊到,这是不由自主地牵挂。
“我对你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我自愿终生监禁,服从管教,绝不越狱,可以给我一个恕罪的机会吗?”
佳人沉默了很久,没有说话。
“回来好吗,我们重新开始。”
“无论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但是请你回来。没有你,我会死的。”
“佳人,孩子不能没有父亲。”
他捏着话筒,摒住呼吸,手心里一把冷汗,仿佛一个正在等待法官判刑的罪犯。
“相见争如不见。”一个轻轻的声音飘过,似乎有一个极力压抑的抽泣声,而后电话就挂断了。
她真的决定彻底放下他了,无论如何都不回头。
“佳人——”他忘形的大吼,发了狂似的重播,可惜那个电话再也打不通。
何夕气他损坏自己的电话,咬牙提醒:“别拨了,她肯定丢掉电话卡了。”
他一转身,像只狂狮一般:“她在哪儿?”
何夕不负责地将手一摊:“我不可能告诉你,而且我也不知道,因为她并没有按照我的规划留在某个地方。她在全世界范围周游。”
难怪他的人循迹追至国外也没找到她。
何夕一边欣赏着他失魂落魄的模样,一边心情大好地在旁边坐下,顺手掏出手机,边看边揶揄他:“霍少,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不到——是不是终于知道你也有今天哪!哎,我……我勒个去!”
他突然气急败坏地跳起来:“T国政变!政府军和反政府武装突然打起来了!”
霍擎威木然看着他,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他还沉浸在无限的懊恼和无尽的茫然之中。
失去了所有的线索,下面还能怎么办?不知道,能不能动用国际刑警的力量寻到她?
何夕在他耳边再次大叫:“你没有听到吗?T国政变了!”
他呆呆看天,无动于衷:“那又怎么样?”
“佳人就在T国!这是她昨天才告诉我的!”
霍擎威暴怒:“你他妈为什么把她送到T国去?”
何夕声音比他还要高:“是她自己去的,之所以选择T国就是为了离你远一点,你他妈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