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熠宵无奈的苦笑一声。
父亲,什么狗屁的所谓父亲?
他是怎样能够大言不惭的从嘴里说出这句话的。
一次又一次的百般讨好,不过是在利益的驱使之下。
“怎么,你的大儿子鹿封呢?”
鹿封是他们鹿家的长子,两个人是亲兄弟,但是他们的外貌和性格却截然相反。
“熠宵,我今天找你就是谈关于你哥鹿封的事情。”
鹿杨说这句话时其实有点难以启齿,他知道这是他一直以来的逆鳞,碰不得。
可是,如果不是到了万不得已,自己是不会来找他的。
其实从自己的二儿子鹿熠宵进监狱的那一刻,他就有过想法要和他断绝父子关系。
虽然这听起来有点荒唐,但却是他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他承认,以前的父子情深不过是他演出来的。
直到后面知道他进了监狱,需要动用家里大批的物力财力,他才真的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和他断绝父子关系。
他不能因小失大,因为他而让自己的家族面临大的风险,而且还有可能名誉扫地。
他不能让这一切发生,即使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他也要禁止。
只是这一切都还没有来得及说,另一件事情就接踵而至,然后让人措手不及。
“果然。”
鹿熠宵预料到了,他来找自己从来都不是因为自己。
每一次找自己都是因为自己的哥哥,说出来多让人笑话啊!
鹿熠宵只感觉无比的讽刺,现在看见自己那所谓的父亲就感到碍眼。
鹿熠宵苦涩的勾了一下唇角,然后慢慢扬起了他那冰冷的眸子,里面的寒光清晰可见。
鹿杨承认,他扬起头的一瞬间,自己被他吓到了。
里面的恨做不了假,他是真的很恨自己。
“你还是那么虚伪,虚伪到我一点都不想看到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看见你就恶心。”
这一句话费尽了鹿熠宵全身的力气,他不想对他这样说话的。
可是每一次想到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他就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
鹿熠宵不想在看到他,起身,准备转身离开。
可是,他的下一秒说出的话,却让他再也迈不开了脚步。
这一句话犹如五雷轰顶,让人措手不及。
“你的哥哥就快要死了,难道你真的要见死不救吗?”
鹿杨腾的一下子站起了身子,焦急的喊住了他。
“快要死了,是什么意思。”
鹿熠宵低低的呢喃着,他就像仿佛生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的精灵,不受一切外界的干扰。
他慢慢回过头去,原本清亮的目光,此时已经毫无光彩,没有一点聚焦,涣散不齐,看起来就像一个没有生气的布娃娃。
“你在骗我,是吗?你说的我一句话都不信,他那么好怎么可能会死,你一定是骗我的,我不信。”
鹿熠宵无力的揉了揉自己的头,他说的一定是假的,他是第一次这么希望自己听到的是假的。
突然,他像是笃定了自己的想法,头也不回的就朝外走去。
“我没有骗你,是真的,你哥现在才查出来患了白血病,需要骨髓移植。这么大的事,我可能开玩笑吗?”
鹿杨也着急了,他怕他真的走掉。如果那样那他唯一的希望也就破灭了。
他不会让这一切发生的。
鹿熠宵募的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像是在思考,他说的话的真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