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一开始就不去,她找别的活干吧。
距离秋收还有两个月左右,但是家里存粮却不多了,林翠萍在征得祝恩慈同意之后将她拿出来的大米面粉还有花生油都拿出大部分,让萧二柱去换些粗粮回来。
萧二柱没有在村里换,而是到远一些的村子里跟人换,因为不想在村里惹出闲话,毕竟祝恩慈拿出来的大米面粉花生油十分精贵,比村里每年发的精细粮都要好得多。他是夜里出发的,天擦亮之前回来,换了许多红薯土豆,加上家里剩余的那些足够撑到秋收分粮了。
经此一事祝恩慈算是了解了这个年代的人虽然明面上不干投机倒把的事,但是私底下确有“交换”,不论是城里人还是乡下人,估计都没少干交换这种事。
换完粮食之后家里的口粮有了基本保障,不管是林翠萍还是萧二柱都放宽了心,这年头能吃饱就可以了,其他的需求可以很低很低。而家里唯一一个需求不低的祝恩慈在大概摸清了情况之后决定去镇上开展她的赚钱大计去了。
河口镇是距离溪乡村最近的一个镇,平时农民们上街都是往这个镇上去,再远一些还有其他镇子,祝恩慈只知道去其他镇子的大概路线,路上是个什么情况还不是很清楚,所以她决定先去河口镇上试试水,其他的再作打算。
她跟林翠萍说要去镇上给沪市的好朋友去信才征得林翠萍同意一个人外出要求,因为粮票用完了所以她给她煮了两个鸡蛋烙了个野菜饼子做干粮,还特意送她坐上牛车才去上工。
村里的牛车一般一周会去一次镇上,好方便有需要买东西或者到收购站送鸡蛋换钱的人,不过一次也要交两分钱车费,早上去中午就回。因为农民大多没有粮票,通常不在镇上吃午饭。
今天去镇上的有几位大姐大娘还有新嫁来不久的小媳妇,其中一位是萧卫军他娘,祝恩慈笑着跟她打了招呼,甜甜地问了一句“萧大娘,镇上买东西去啊?”
“是,没盐了买点盐去。”李兰香应了声,脸上有笑,但是不显热络,反而隐隐有些疏离。
祝恩慈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情绪,想了想那天穿的衣服,大概是给她留下不好印象了,便笑笑不再多说。
其他大娘对祝恩慈倒是好奇,“闺女你也去镇上买东西?”
“不是,是给沪市那边的好朋友去信报个平安。”祝恩慈笑容可亲,给人一种和善的感觉。
那大娘见此便打开了话匣子,好奇问道,“哎你地方话说的真好,你娘教过你吗?”
“是啊,我娘以前在家时常会跟我说家乡话呢。”实际上祝恩慈压根就没学过这边的方言,她穿到这边的第一天就发现自己不仅能听懂这个地方方言,还能说得很流畅,就像土生土长的人一样。她一开始以为自己是觉醒了快速掌握语言的金手指,然而到空间挑出一本俄文之后发现依旧不会说俄语。大概这是老天看她穿越到六零附赠的小小技能吧。
农村妇女其实大多健谈(八卦),其他人看祝恩慈挺和善的也纷纷开□□流,想要知道沪市是个什么样子的,是不是真的跟大家说的那样是个繁华大城市。祝恩慈挑了些能说的说,详细地却没怎么描述,因为她现在还没去过,不知道六十年代的沪市是什么样。
但这并不妨碍她编,也不妨碍她跟她们处个好印象。祝恩慈在二十一世纪就是个“别人家的孩子”,她不仅能让家长们觉得她好,还能让同龄人不因此嫉妒孤立。当然这并不是说她虚伪或者没脾气,而是知道如何表现才能让人喜欢或者尊重。
一路上聊过去,整个车的大姐大娘小嫂子都对祝恩慈印象不错,就是一开始态度疏离的萧大娘脸上的笑容都真诚几分。
下了车跟热情的村民们道别,祝恩慈这才往偏僻的小巷而去。
开始黑市买卖前,她得化个妆掩饰一下。
祝恩慈在空间里挑了挑,最后决定给自己化个农村妇女的妆,白皙的皮肤扑上蜡黄粉底,眼角画出几道皱纹,嘴角两侧法令纹加深,对着镜子照了照,再加几道抬头纹,嗯,瞬间老了二十多岁。
整了整灰衣黑裤,脚上回力球鞋换成林翠萍给她赶出来的布鞋,确认没什么不妥之后,祝恩慈就出了空间。
却在出去那瞬吓得浑身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