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眼对顾青行了个注目礼,不知道他对珊子的事作何感想。
安慰了老大爷,我们也不好再说什么,五年前的旧案不是这么好翻的,但是我出乎意料的是,顾青在这时候作了保证,回去后会重新把珊子的案子再审一遍,五年前破不了案是因为那时候的他还不在本市。
我当场就被顾青这装逼的口气惊了一下。
“…突然感觉这小子挺帅的。”
那老大爷一听这话,激动的什么也顾不上了,擦完眼泪就一直在那握着顾青的手,说:“我就知道,政&府还是有好人的…”
当然顾青也没忘了此行最大的目的,盘查过老大爷之后,便去了冰库的现场勘察。
既然是残尸,冰库就不一定是第一案发现场,现在可以清楚的是尸体生前是冻死的,但是想要把它切割成这个样子,肯定是需要工具的,而且地面上不可能不留下一点痕迹。
可是,我们在现场除了残尸外,并没有发现什么。
“其实应该让杉杉也过来的,那边留个李明轩就够了。”
顾青不是专业的法医,他能鉴定的也有限,这时候也是有些头疼。
“这种伤口,用手术刀是切割不出来的,恐怕是大的器物才行,比方说菜刀。”
冰库里别说菜刀了,连锐器都没有。
顾青把凶手留下的编号木牌放进档案袋,这个是重要证物,不能有丢失。
冰库里面确实非常冷,我跟顾青进来的时候一人裹了件军大衣,饶是如此,也不能尽然抵挡住寒气的袭击。
“这边,这边的货物摆放有些奇怪。”
顾青突然出声说道。
“怎么了?”
“…苏毅,假如一个人被困在冷冻仓库里,他为了保持自己周身的热度,缓和寒气的入侵,通常会怎么做?”
“…自救性的做运动?”
我眼前一亮,回答了出来。
“没错……受害者果然就是死在了这间冰库里。”
顾青冷冷一笑,环视着冰库内部,面上的表情隐隐有些复杂,却又很快的归于平静。
“…管理员在说谎。”
“什么?”我愣住了。“那个老大爷?他说谎?”
顾青对我点点头,又道:“你还记不记得,刚到地方时,他递给我们的烟?”
我有些不明白,顺着顾青的思路,从头开始仔细的回想了一遍老大爷的一举一动,和说过的每一句话。
“烟又怎么了?”
“那是印象云烟,市场价六十元一盒,试想,一个做着仓库管理员的人,每个月的工资能有多少?加上女儿已经去世了五年,无人瞻养,他怎么能抽的起这么昂贵的烟,更何况一拿便是两盒,出手这么大方,不觉得奇怪吗?”
“还有…”
“我擦,神了我的哥,你眼睛真毒。可我还是不太相信你说的,早知道万事皆有意外,你虽然怀疑,可那老大爷看上去也不像是坏人。”
我抹了把脑门上不存在的虚汗,看着顾青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心里突然有点来气儿,这家伙又在乱猜疑了,上次把就我当做凶手审了俩小时,这仇我可还没报呢。
“我说,你能不能别想这么多,啊?”
我没好气的顶了他一句。
“人家大爷就爱抽贵的印象云烟,咋了啊?”
“你…”
顾青叹了口气,挑着眉头审视我,我居然没怂,眯着眼睛,瞪了回去。
“苏毅,你不能看事物只看表面。你注意到他话中的蛛丝马迹了么?他的女儿珊子,在五年前身亡的那天,临走时涂了口红,染了头发,一个女生在什么情况下会这样精心打扮?无谓是要去见什么人,去见什么样的人最有可能?头一个就是男朋友,或者是其他重要的人,这个人暂且不知。那么给她同学打电话,同学却说珊子走的最早,并且是一个人走的,那么我们又可以得到几个线索,珊子精心打扮可能不是为了毕业晚会,她走的这么早很有可能是要去另一个地方见什么人,这个人不会是出现在晚会上的人物,就连她出事尸体被发现在下水道里,为什么会是下水道?她从晚会上走出来后又去了哪里?何时遇害?这些,都需要我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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