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牛角梳,玉器、字画、琉璃制品,做旧的梨花木,檀香木,珊瑚石,石榴石,仿青花瓷和田玉仔料等等,琳瑯满目应有尽有。四周外围则是类似两个报亭大小的袖珍店铺,后面小半间供店主休息,前面半间推出窗户封板就是台面。我在王叔这的后二年都是一个人在这里度过。
我们从胡庆余堂出来后到王叔的店里坐了会,本还想带他们到鼓楼去看看。王叔说他订了位置,时间差不多了先吃晚饭。于是一行人转道皇饭儿。
八大碗,三冷五热,东坡肉、龙井虾仁、宋嫂鱼羹、西湖醋鱼……吃的我们个个红光满面,酒杯交错之后程子和王叔更是热情高涨,相见恨晚。一来二去王叔更是受了程子的三叩之礼,收做了义子。一个无父无母,一个无子无女,呵呵,只要辈份不乱,我也替他们高兴。
当晚我和程子喝的都有点高,王叔比我们稳妥的多,毕竟姜还是老的辣。王叔说萧叔他们由他来送,让我们先回去休息。
古街到租住的小区道路比较复杂,我喝的脑子又有点晕怕迷路,程子更不用说,他才第一躺来。所以也就不再跟王叔客气,问他要了鼓楼铺子的钥匙,跟叔叔和堂嫂道了罪后就与程子去了鼓楼。
鼓楼铺子本就不大,里面只有张单人床。迷迷糊糊的我和程子躺下就睡,叠罗汉似的在挤在一起也感觉不到累。这一睡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程子的电话铃声把我们吵醒,睡着时没什么感觉,一醒来全身都酸痛。
程子接了电话只是,嗯,嗯,嗯,好的,这么一句话。
我心想可能是王叔打来了的就没多问,可程子却告诉我说是杨队长。
我们前脚到,后脚电话就来了,估计不仅仅是巧合这么简单。不过反过来一想,这趟行程已经是定下的事,也就无所谓这些了。
打开铺子门,外面市场已经熙熙攘攘。古玩地摊有赶早市的传统。有些人常年各地扫货,走乡串户从乡下收点老东西,等攒的多了赶个大早跑来城里卖。通常这类人手里都有些个真家伙,所以捡漏的几率也比平时大一点。当然,捡漏是很难的。再则早上刚出摊的时候,大多数摊主都未开张,一般都想尽快开张图个好兆头,自然交易的成果率也比平时要高。
我端着脸盆去打水洗漱,隔壁铺子的“兔子”见了我呵呵笑道:“岚子,起的够早哈,我说怎么感觉着铺子里有动静,还以为招贼了呢。”
我说道:“兔爷,敢情你家的贼神经这么大条,敢这么大大咧咧。”
兔子大个马虎眼:“我这不也是担心你王叔的铺子嘛。哥们这大半年不见哪发财去了,有啥好门路,哥求带。”
我说:“改革开放的春风已经吹过了,暴发户都是上个世纪的词咯,少做那梦。今天我没空,否则好好跟你学学耍嘴皮子,我的比较钝不如你似的开过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