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极其严肃的表情质问程子,两处的蛇是不是同一条,程子斩钉截铁的说,自始至终就这一条蛇。这样的话,我已经深信这是条真蛇王。不过我对程子的举动还是有些不理解,于是继续问他,为什么要一路这么折磨它。程子举起工兵铲不屑道:“老子不是折磨它,是要学刘邦斩白蛇。”
见状我连忙制止,我说:“哥们,这可不是什么白蛇,这是条蛇王。”
“是啊,就是因为这是蛇王,所以要斩它的头。”
我一听这话,诧异道:“程子,你也认为这是条蛇王?!敢情你你听过降头斩蛇王的故事?”
程子收起工兵铲,斜着身子打量了着我,学着《疯狂石头》里黑皮那副贱样,对我道:“这话问的有意思嗨,岚子,你是猪脑子啊,当年村里那老头讲这故事,我不就坐在你旁边吗。”
我尴尬的挠了挠头,虽然记不清了,但是小时候我和他确实经常腻在一起,程子说的多半不会错。
我有点不好意思,但也不能平白被骂猪头,转脸就埋怨他。既然知道还要逞能,咱们又不会降头术,这蛇王的头岂是我等凡人能斩的。瞧瞧,瞧瞧,本这么娇小玲珑,可爱,的一条小蛇王,被整成了“如花”那副尊容。
程子自然不服气,他说,这还不都是为了救那三个衰蛋。斩了蛇王群龙无首,那些蛇定会各自退去。
金狗是跟着我一路过来的,这时候他反驳道:“我,我,我看,未,未必。那些蛇,蛇,八,八,八成是,是有人在驱,驱,驱使。不,不会,听蛇王的”
程子一愣,不知道是不甘心,还是不信邪,反正他撸起袖子又狠狠的斩了两刀。
工兵铲很锋利,程子的力道也不小,可到了蛇王身上只砍出了一道眼,而且没一会工夫又恢复了原样,简直像块牛皮糖韧性十足。
眼下这蛇王是越来越大,也更加的皮糙肉厚,程子再怎么砍也无济于事。所以我把“围魏救赵”这想法说与程子和金狗听,他俩没理由反对,程子更是跃跃欲试。
说干就干,程子徒手抓起蛇王的尾巴,而我则是用工兵铲按住它的头,以免回首伤人。活这么大,头次见到这蛇王,想象中那么神奇,那么高大上的蛇王,竟然是个贱皮子,虽然百般手段都奈何不了它,但它本身也没什么攻击力。想来是天生娇贵,不思进取,才养成了这么一种特性。
就这样我和程子金狗三人,一路把蛇王拖到了离蛇群百来米处放下,然后对它施虐。这样做的目的,是希望能吸引群蛇的注意,从而促使它们过来救驾。说是施虐,其实我跟金狗都没怎么下死手,无非就是用工兵铲戳它几下。只有程子这混世魔王,想尽了办法来折磨,针刺、烟熏、我的一包烟也被他半抽半烫糟蹋光了。可即便如此,那边的蛇群还是毫无所动,无奈之下,我们又把蛇王拖近了几米,可依旧没有效果。直到蛇王离蛇群很近的地方,状况才发生了变化,而导致蛇群异动的原因,可能是它们惧怕与蛇王离的太近。
这是我们之前所没想到的,不过既然有效果,我们没理由不用。于是我们三个人用工兵铲架起蛇王,向蛇群逼近,果然如吸铁石排斥现象般,蛇王所到之处群蛇纷纷避让,退出老远。我见蛇阵已被破解,一高兴对程子道:“古有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今有我萧岚擒蛇王以令群蛇,哈哈。”说完自个得意地大笑起来。
程子当时没怼我,等我们与孙教授,小曼杨队长汇合后,说起蛇王这事把自己吹的天花乱坠,不过话要说回来,这一仗确实属他功劳最大。
蛇群只是避开蛇王,并未完全退去,近的离我们也只有差不多二十来米,看样子孙小曼对这些蛇是忌惮,不停的催大家赶紧撤离。
程子和金狗自告奋勇,架着蛇王走在前面,我和杨队长,把孙教授孙小曼护在中间,一路有惊无险地退出了蛇的包围圈。顺着河道继续前行,寻找暗河的出口,期间蛇王在没有打压后慢慢缩小。起初还紧跟着我们撤退的蛇群,在走了一公里左右后也都消失不见。孙教授说,他们被困那一片区域,可能被人下了迷幻类药物,离的越远药力越淡,所以才会各自散去。
我不否认孙教授的分享,但是毕竟兹事体大,所以我们还是劫持着蛇王走了一段距离。
地下暗河曲折蜿蜒,河水时偶湍急时偶平缓,两边的景致也时时变换。身未脱险无心欣赏,我们六人各个奋力前行,经过了好几个小时奔波,走出了有好几公里,才最终走出了地下河。来到洞外,此时阳光明媚太阳正当头,没想到不知不觉中已到第二天的中午,抬头仰望,不远处的山腰上,一颗老愧树进入我的眼帘,原来暗河已经将我们带到了石户村的那座山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