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小贩李子瘸

起。有的只是单纯凑个热闹，有的无事喝茶逗鸟，有的则在随意地讨价还价。

    形形色色的人群中，转眼看到程子挤在人堆里，正在听一小摊贩大侃特侃。我移步过去走近一看，这人我认识，他名叫李志铁，据说当年干了不少缺德的勾当，腿上被恶狗咬了一口，从此走路有点瘸。他在古玩市场玩转多年，大伙见他这模样都说叫“铁”不相符，就给他取了个外号，叫李子瘸。他因为常年在乡下铲地皮扫货，我也难得见上他一两次，所以并不熟。我挤到程子身边，听李子瘸正在讲倒斗，他早年跟些流民学过点野把式，对挖坟掘墓的勾当有些了解，但毕竟都是些民间散户，没多少真正技术含量。不过由于当时那几年天灾人祸，国家精力有限又加之意识不强，他们有墓就挖有丘必掘，所以也还真正见识了不少好东西，对墓的情况比一般人要了解的多。再后来国内形势转好，国家也开始正视盗墓事件，再加上明面上的好墓已经所剩无几，他们也就逐渐失去了立足的土壤。到了近几年就只能靠着点，当年练出的眼力，到乡下收点旧东西倒卖过日子。

    程子可以说比我还晚入行，上次在范蠡墓也意犹未尽，难得去了一趟却只是给人擦了回屁股，到最后连红外线摄像头都出来了，想想也真让人有些沮丧。程子听李子瘸说的天花乱坠，对他极为推崇硬要拉着他去小喝一杯，还把我也连拉带扯的一起带上。

    我呢把上次的经历只当作是次实习，今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就想着多去听听也好，反正有利无害。看看市场里的情况也差太多到了收摊时间，于是就关了铺子跟着一起去了。

    穿过鼓楼城门不远，有家半月斋专做杭帮菜，正宗的百年老店，关键是老板也实在价格很实惠。正是收摊的时间也就4～5点钟，饭馆还没什么人，老板见几位常客来，招呼到了二楼一小包间。程子点了三荤二素五个菜，李子瘸假装客气说咱们来点啤的好，程子不依说喝白的才来劲。我在外多年，啤的，白的，黄的什么酒都喝，随他们点什么反正来啥喝啥。

    几分钟后酒菜上来，开始这俩位还互相吹捧客套，到了后头酒劲上来话自然也就多了起来。程子说李大哥一表人才，可惜这一只脚有点瘸，如果当年没那只恶狗，李大哥就可多干几年老本行，那到现在必定是位大富大贵的爷了。李子瘸一听叹了口气，说道：“张兄弟啊，你有所不知，世人都以为我这脚是被恶狗所伤，其实不然，回想想真是一言难尽。”

    “噢！”程子听了略显惊讶，我也有些好奇，这都要隐瞒难道这个馊老头还真有些传奇经历。

    李子瘸深深看了我和程子一眼后，说道：“不瞒俩位，我这脚是折在一座古代大墓中，怕政府追究故此谎说被恶狗所伤。”

    程子催道：“李爷，怎么样的古代大墓这么了得，尽然让老哥折了一脚，可有什么值钱的明器被带出，里面有没有粽子？”

    我听这李子瘸说的这么郑重其事，也是眼巴巴看着他，等他讲述古墓里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