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管发生什么事,开心才是最重要的。难过,事情就能挽回吗?怎么都是过,为什么要选难过的办法过呢?你这样,都不像你了。”
柏斯容张了张嘴,叹气:“我没事。你保重。”
一定要保重啊!一定要记住我的话,因为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
深夜,柏斯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忽然,手机响了一声,她拿起来一看,是柏斯宇发来的短信:我现在送你走吧?
柏斯容马上爬起来,穿着拖鞋就跑出了房间。柏斯宇从另一头来,低头看着她:“容容,对不起……”
柏斯容看着他痛苦的眼神,忽然想:那就不走了吧!他这么痛苦,她为什么要伤害他?他对她好了那么多年,一夜的伤害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抬头看了看天花板,握住她的手往楼下走去。
他打开了灯,整栋别墅亮如白昼。他牵着她走进花园,上了门口的汽车……
汽车缓缓往前开,在没有人的夜里,越开越远,开了整整一夜,直到夜色消逝、白昼来临。
金黄的阳光从地平线升起,道路两边是平坦的农田,农田里的植物随风荡漾。
柏斯宇停下车,看着她:“很远了。”
柏斯容下了车,朝着阳光升起的地方走去。走了几步,她回头看了一眼,见他的车在路中间转了个弯,朝着来时的路开了去。
她怔怔地站了一会儿,分不清是不舍,还是诀别。她扭头,形单影只地朝着朝阳走,走着走着,身后砰地一声——
她猛地停下,扭头,只见一片火光冲天,他的车在马路中燃了起来……
“二哥——”
柏斯容大吼一声,整个人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惊惧地看着房间的摆设,伸手摸了摸额上的冷汗,扭头一看,见窗外已经起了阳光……
原来是梦……是梦……
她倒下去,望着天花板,急促地喘气。过了一会儿,她整个人蜷缩起来,抱着被子嘤嘤哭泣。
如果她走了,二哥会怎么办?
他会好好活着吗?
他会好好过日子吗?
难道,她真的要让他用命来偿?
柏斯容伸手,摸到脸上一片热泪。
“斯宇——”
一声大吼传来,柏斯容一惊,猛地爬了起来。
楼下!她飞快地爬起来,穿上拖鞋往楼下跑,跑到楼梯上,见柏斯宇倒在客厅中央,旁边打碎了一个杯子。
柏斯宸抱着他,正在检查。
柏斯容飞快地跑下去,急道:“他怎么了?!”
柏斯宸看了她一眼:“不知道,突然晕倒了。”
柏斯宇的额头突然动了动,痛苦地道:“容容……”
柏斯容一愣,伸手摸着他的脸:“二哥?”
柏斯宇紧皱着眉头,没有声响。
柏斯宸顿了顿,对她说:“已经叫救护车了。”
医院里,医生检查过后说:“是疲劳过度以及神经紧张,多休息就没事了。等他醒过来,开导他一下,不要让他有过大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