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灵魂也是有重量的
旋转、旋转、飞一般的旋转中,贵花终于失去了知觉,在她丧失意识之时,被转的七荤八素的贵花迷迷糊糊想:原来灵魂是有感觉的,我觉得我要昏过去了,丁炜炜丁炜炜你在哪里,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你?我想要你好好的······
窗外哪里来的邻居妇人,高喉咙大嗓说的热闹“我刚才说的没错吧,论有福气,霍大嫂认第二,咱们营子里没人敢认第一。”“就是就是”,接口的是一个尖些细些的声音,自带几分笑意“就是最有钱的刘老抠,一年四季也不舍得吃瓶酱油,看看霍大嫂家,酱油有好几瓶,吃的穿的用的,什么没有,”“啧啧啧,媳妇孝顺,姑娘个顶个是摇钱树,霍大嫂你这是几世修来的福气,羡慕死个人。”
这是在做梦吗?似曾相识的土房土炕,难道我回到拉扯我到四岁的李婶家了?刘贵花发现自己躺在铺着席子的土炕上,没有褥子,身下一条灰白的羊毛毡,倒是盖着一床蓝花被,上面打着不少补丁,枕的肯定是荞麦皮枕头,这个她最熟悉,枕了十几年,一摸果然里面的荞麦沙沙响。相似的裸露着椽子柳席麦草的顶棚,椽子上照样拴一根粗绳子,挂着一只柳条篮,上面用已经变成灰白色的布盖着,贵花几乎能闻到里面白面馍馍玉米面烙饼亲切的香气,她一直认为各种面食都各有各的香气,用心闻都能闻到,对丁炜炜和同学们的异议不屑一辩。炕上的红色炕柜比小时候见过的精致,木棍支起的松木窗户上有雕花,窗户用白麻纸粘得很牢实,等等,雕花窗户、白麻纸糊窗户?怎么可能没有窗玻璃?刘贵花猛地坐起来,居然一动全身都疼得慌,屋里暗,枕边的一个黑色粗陶碗骨碌碌被她扫到地上,发出嘣的一声响。
门外立刻窜进来三个人,没等她看清是谁和谁,一个高个妇人已扑到炕上,一胳膊搂住刘贵花的腰,另一手一按一放,贵花还没反应过来,就又躺进被窝,被角也被掖的严严实实,妇人动作飞快,嘴更利索,一连串噼里啪啦不带停顿的,“小姑奶奶,好不容易把你从鬼门关揪回来,昨晚才出气进气顺溜了,喂你米汤还连眼睛也不睁,今天就长本事要下地。大夫让你静养,不准乱动,要什么叫娘,叫你妹也中,必须地给娘在炕上躺够十天。”
另给个妇人上前一步,声音尖细,刚才贵花听到的声音里有她“好芝芝,你烧迷糊了不知道,这些天可把你娘吓死了,前天金神婆都说是王母娘娘看你人美手巧要收你去做个伺女,叫你娘放手呢,多亏你娘主意正,硬是自己做主又请了红柳营的张大夫,给你扎了那么些针,又撬开牙关给你灌药,真是福大命大,这不好好的,快听你娘的话好好养着。”
第三个妇人一开口贵花就听出来是那个高喉咙大嗓子的,她见贵花木木怔怔失魂落魄的样儿,赶紧把捡起来的黑陶碗放在炕沿上,刻意压着嗓子说:“霍大嫂,芝芝看这样子莫不是得叫叫魂才好?”一语提醒了霍大嫂,一拍大腿道:“可不,看闺女这魔怔样,一定是连病带吓闹的,等黄昏了就弄。”
原来我穿越了,这是我这具身体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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