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左护法的关系?
会不会,是因为他和某人长得太过相似……呢?
云旗深深看了桑梓一眼,颤着声音试探道:“尊上有什么话和我说,现在就说好不好?我在听啊。”
“不,不行,”桑梓摇了摇头,醉得断断续续道:“等出去、出去说,现在不能说……你不是,你还不是……”
我不是。
我不是谁?
少年拦在桑梓腰侧的手骤然收紧,暗红的血眸死死盯着怀里人,几丝妖气从中溢了出来,衬得脸色愈发阴森,像是只嗜血的猛兽,想将自己最爱的猎物生吞入腹,让她从身到心只能完全属于自己。
晕醉的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说完话便又软乎乎地贴在了云旗身上,糯糯道:“渴了,要喝糖蒸酥酪……”
云旗被她乖巧地依偎着,心里不自觉软了些许,可一想到这些主动或许都是属于另外一个人的,他内心深处的偏执和阴暗就像野草一样,无法压抑地疯长。
“尊上……渴了是么?”
少年伸手在桑梓艳红的唇角摩挲,看着平素冷淡矜持的人露出这副柔弱娇嫩的模样,美好而不设防的,任人采撷。
“云旗喂你水喝。”
他附身擒住了那日思夜想的唇瓣,一点一点深深吻了进去。
***
桑梓第一次尝到宿醉的苦楚。
这漫长的一觉睡到了次日午时后,她支着抽痛的脑袋穿衣洗漱完,像踩棉花般无力地挪到了偏殿。
小辞见她起了,忙派人去传膳,接着信步走到桑梓身后,给她按起额上的穴位来。
“尊上昨夜睡的还好吗?”
“还成罢,”桑梓微微放松了身子,对记不清的事不加多想,问道:“云旗用过膳了么,又跑哪去了?”
小辞瞧着她红肿的嘴唇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老老实实回道:“他一清早就出宫去了,说等您醒了,让奴婢告诉您他在结香林外的场地修习功法。”
“唔。”
桑梓点点头没有多虑,只当两人昨日午时后已将话说明白了,觉着小孩这番定是开了窍想要努力修习,这于他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可当云旗连着大半个月日日早出晚归,练得面色阴沉,整个人沉默寡言时,桑梓才终于意识到似乎有些不对。
这日寅时,她特意起了大早将人堵在宫门口,挑眉看向他,“最近……可是有何心事么?”
云旗也回望过来,依旧乖巧回道:“没有心事,就是想要变强一些。”
桑梓就近了瞧他时,才觉出些许不同来。
明明眼前稚嫩的五官丝毫未变,可那眉宇间阴沉的妖息和整个人明显沉淀下来的气质,都让桑梓暗自猜测是否发生了什么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尊上若是无事,云旗便先去修习了。”少年还未待她思量,脚步一跨便踏出了宫门。
“你……”
桑梓想问个清楚,稍加焦急地跟了上去,谁知还没走到两步,丹田处的那颗蛇妖丹又开始急剧地闹腾起来。
妖丹一个月中,总有几日无法镇压,这么算算,也确是到了时间。
拉扯经脉的痛苦又铺天盖地将桑梓包裹,她虚弱地软倒在地,颤声唤道:“云旗……”
云旗本就时时留意着身后的动静,待桑梓那声出来,他脸色一变,转身冲上前将还在发抖的人一把横抱起来,朝殿内疾步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