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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歌接过参汤边喝着边同杨昭仪聊些无关痛痒的小事,杨昭仪不过是规规矩矩地作答,半句闲言也无。
“爱妃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若是想家了,便叫杨夫人进宫探望你。”
宇文歌虽然并不喜爱冷清的美人儿,可他似乎天生对女子有着怜惜之心,尤其是像杨昭仪这般美丽的女子。见她总是这般郁郁终日,心中多少有些不舍。
“多谢皇上。臣妾虽然心里挂念母亲,可前几日太后寿宴,母亲已经进宫看望过臣妾,现在若是再传母亲入宫实在是不和礼数。”
“爱妃有此孝心,天道人伦,有何不可?”
“臣妾多谢皇上美意,再有两月乃是新岁,母亲又可以入宫探望,臣妾不急于一时,若是因此惹得非议,不是给太后和皇后徒添烦恼。这孝敬太后也是臣妾应做的。”杨昭仪依旧是规矩得无可挑剔。
“你如此思虑周到,难怪母后看重你。”
“夜已深了,皇上还是要注重龙体,臣妾不多叨扰,还是告辞罢。”
宇文歌目送杨昭仪离开,心里盘算着这杨昭仪深夜送汤看上去并不像她自己的意思,若是换了李昭仪那还不是热情如火地像是要把御书房给点着了。看来杨昭仪此次前来多半是太后的意思,宇文歌想起前几日那次与太后不算愉快的会面,看来母后心急的很,难不成母后心里希望杨昭仪诞下皇长子?她那日好端端的又提起了沈碧君,想来也是怕自己因为沈碧君冷落后宫,让她占得先机。
宇文歌想到沈碧君,猛拍了一下大腿,这丫头还被自己搁在暗室呢!
他匆匆忙忙向内室走去,搬动了花几下的一个机关,眼前的亮格柜缓缓向两侧移开,沈碧君还裹着那狐皮披风睡在地上。
这丫头睡得还真沉。宇文歌将她抱到内室的床榻上,他也顺势躺了下来,静静地看着她睡着的样子,想起太后寿宴那一日的相遇,她也是这样睡在他面前,静谧美好,如同一门之外的喧嚣与她毫不相干。
宇文歌已经许久没有移动过,他的气息愈加平稳。
他难不成睡着了?沈碧君终是忍不住睁开了眼睛,宇文歌那张俊美地令人不敢直视的脸庞就在她的眼前。
真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沈碧君心中纠结万分,仍是不敢妄动,索性合上了眼,她的思绪一直离不开那间密室里的文书,不知不觉真的睡着了。梦中她又再次来到了那间密室,在众多文书中找到了与三年前那件事有关的一本,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去看,却无论如何也打不开。便在万分焦灼之时,只觉有人在背后轻拍了她一下,她回过头一看,只见宇文歌脸色阴沉地唤她。
“沈碧君,你竟然骗朕——”
沈碧君猛然睁开眼,黑暗中她依旧能感觉到宇文歌近在咫尺。
“沈碧君,快醒醒。”
沈碧君嗖地一下坐了起来,只见宇文歌脸上依旧挂着魅惑地笑容。
“你醒啦。朕是不是吓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