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歌带着沈碧君来到了外室与内室相交之处的一个亮格柜面前,在第三排最左边的柜格角落里拿出一把铜钥匙,又寻到第二排最右边的亮格柜,移开柜格中放置的一副小绣品,露出一块可以移动的木板,宇文歌将木板移开,只见一个锁孔,他将那铜钥匙插入锁孔,向右扭转,又将一切复原。再来到亮格柜旁的一座花几前,将手伸到花几下面搬动了一个机关,这亮格柜才缓缓移动开来。
一间巨大的密室跃然而出。
沈碧君心知这便是那日她所在的密室。宇文歌走进密室,又扳动了密室壁上的一个机关,霎时间数盏灯火齐齐点亮。
“碧君,这里所放的都是我们大齐朝的奏折以及一些重要的文件。朕要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从这里面为朕找出斤五年来与沅州有关的折子,以及与水利之事有关的折子。你要早上把这些折子找出来,临走之前再把它们按原位放回去。”
宇文歌看着一脸呆怵得沈碧君,问道,“你可听明白了?”
沈碧君这才缓过神来,努力压制心中的激动,柔声说道,“臣女明白。”
她没想到机会来的这么快这么突然。
白日里,宇文歌依旧伏于书案,沈碧君则在密室内依次浏览文书。她倒是聪明机敏,很快就掌握了这些文书摆放的规律。她很快将永延十四年至十六年的文书整理完毕,接下来便是她人生中发生最大变故的那一年。
永延十三年。
沈碧君深吸一口气开始翻阅起来。
她连翻了几个折子终于看到了她要找的信息。
这本是兵部弹劾镇远大将军元煜拥兵自重,他的齐甲军每年占用了兵部半数以上的预算,什么军需物资都是紧着齐甲军,连皇上的羽林军都用的是齐甲军淘汰下来的装备。
她又翻了几本,又是一个大臣弹劾元煜贪慕军功,一直阻挠大齐与匈奴的和谈,不顾天下苍生的安危,无视皇令私自率兵突击,导致和谈停滞。
接下来的几本大抵也是诸如此类的弹劾。只有一位冀州知州为元将军说请。
这个知州的名字沈碧君只觉得眼熟,冀州乃是战事所在之地,也是她生活了十五年的地方,因而她对这个翼州知州颇有印象。她努力回忆片刻,想到了永延十五年,这位知州被弹劾收受贿赂罢免流放了。
沈碧君心里一凉。轻轻地放下这本折子,心中五味杂陈,想来这位知州大抵是因为为元将军说了好话,才遭遇此难。
沈碧君努力打起精神,将手边整理好的的文书带给宇文歌。
埋头看折子的宇文歌笑道,“你这丫头动作倒是很快,看来朕看折子的速度是赶不上你找折子的速度了。不如你先坐下休息一会。
沈碧君没有推辞,在文椅上小憩片刻,又将宇文歌看过了的折子拿回密室放回原处。只因她早已熟知摆放的规律,这几本折子很快就放置妥当,她又继续去找永延十三年的奏折。
这几个奏折皆是奏报边境战况的,沈碧君对行兵打仗不甚了解,也没有时间深入思考,只不过记了个大概,然而战情反反复复,她又是从后往前看,未免看得有些混乱。
她放下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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