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她这几日过得如何。如风你得了空再去看看她,眼看天就要凉了,也不知她哪里有没有新碳,若是内务府的势利小人怠慢了,你就从我这给她拿去。”
如风福了福,眼睛微微酸了起来,这个郑小仪倒是对小姐真心。
“如风替我家小姐多谢小仪了。”
“你这么说可忒得见外了。”
......
“前几日听说你身子不适,去太后那里请安差点晕倒了,太医来瞧过没有?朕这几日实在是太忙,今天才过来看你。”宇文歌看着刘品一有些苍白的脸色,有些担心地问道。
“不过是偶然风寒,不碍事,有劳皇上挂心了。”
刘品一自小身子弱,平日里就有些弱不禁风的样子,一颦一笑倒是颇为轻盈婀娜惹人爱怜,自有一股媚态。
“没事就好。天气凉了,你也要多加注意,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朕说,若朕没来后宫,你去跟太后说也是一样的。”
“谢皇上,臣妾这里什么都好,太后对臣妾也是十分照拂,皇上放心。”
宇文歌点点头,又聊了些家常话,问道,“你兄长多日未见了,怎么这出去云游一番,竟流连忘返乐不思蜀了?”
刘品一听到“兄长”二字,神色未变,旋即勉强应道,“是啊。”
“品一,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事瞒着朕?”
“皇上!”刘品一惊恐不已,“臣妾怎么会——”
“品一,朕自小就与你相识,你可不是一个会撒谎的人。”
宇文歌见她这副神情,心中有些不安。刘敏卓自打半个月前受他之命前去沅州视察灾情,到现在也没个消息,不得不让他有些心急。
刘品一叹了口气,她的确不是一个会说谎的人,只好老实交待。
“哥哥他——受了伤——”
“受伤!怎么回事!严不严重!怎么没人告诉朕!“
刘品一被宇文歌这一喊惊得愣住,皇上向来温文尔雅,她还从未见过皇上这般紧张的样子。
“不过是皮外伤。哥哥不愿皇上担心,所以不让我说。他身子已经好多了。”
宇文歌听到刘敏卓并无大碍,微微松了一口气。好端端的怎么会受伤呢,难不成被人发现他是替自己来打探消息的?若是如此那便是朕害了他。
不行,他要去看看这个为他以身犯险的好兄弟。
“敏卓兄可在府上休养?”
刘品一点点头,见宇文歌那坚定的表情,该不会想要偷偷溜出宫去探望哥哥?
于是她连忙问道,“皇上,您问这个——”
“没什么,朕担心他若是滞留在京外休养总是没家里方便。”
宇文歌又若无其事地跟刘品一聊了几句,可心思却早已全然不在这里。
“皇上,臣妾风寒还没好彻底,今夜不便侍寝,还望皇上恕罪。”
“唔,你是需要好好静养,朕也不在你这多留了,你早些歇息吧。”
刘品一恭恭敬敬地向宇文歌福了福,望着那挺拔俊逸的背影,想起他听到兄长受伤时紧张的神情,皇上虽然对自己百般照顾,却从未见过他为了自己这般心神不宁。
不知怎的,刘品一心中竟是有些吃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