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心里明白。
“只不过你身边那个丫头可也是沈家的人,皇上不会一直打算把她留在身边吧。”
宇文歌颔首沉思,摸了摸手上的玉扳指,“儿臣确实也想与母后商议此事。”
......
今年除夕的宫宴,因皇后有孕身子不适,从而简朴了许多,歌舞皆是宫里寻常,也无其他惊艳之处。
不过没了夺人眼球的节目,众人倒是畅谈了许多,殿内觥筹交错笑声不绝,倒是比以往更融洽了许多。
宫宴结束,宇文歌陪着皇后回了坤宁宫,坤宁宫内张灯结彩喜气冲天,宫人们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宇文歌同司徒皇后进了寝殿,皇后向宇文歌福了福,便去偏殿沐浴更衣。皇后有孕不过一个月,正是害喜得厉害,整个宫宴上都强忍下来,直到刚刚迈进坤宁宫偏殿的大门,才脸色巨变,扶着门栏干呕起来。
画仪连忙扶住皇后,给她顺着背,心疼地说道,“皇后娘娘身子这般不适,何不早点歇息,还要强撑着沐浴作甚?”
皇后又干呕了几下,接过画仪递来的青玉茶盏漱了漱口,摇头说道,“无妨。今夜皇上要留宿,本宫怎么能够不沐浴更衣呢?”
画仪知晓皇后的性子,不敢在多言,只教偏殿的宫婢又盛来一碗酸梅汁放在一边备用。
皇后这几日被害喜之症折磨地本就没吃过什么东西,这下更是气若游丝,再也无力注重仪态,几乎是被画仪架进了浴盆。
方才在宫宴上早已耗尽了全部精力,便是这几步路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画仪将皇后的青丝盘了起来,说道,“皇后娘娘,这天寒地冻的,头发湿了很难干透,容易着凉,还是不要洗了。”
皇后闭着眼睛点点头。
画仪轻柔地为皇后沐浴,看到浴盆中的花瓣,不禁眉头一皱,连忙转头向身边的婢女问道,“今日的花瓣是谁准备的?”
那婢女福了福说道,“是奴婢准备的。”
画仪一个箭步上前,抡起右手,“啪”地一下重重地打在了那个婢女的脸上。
那婢女不知所以,吓得连忙跪下,脸上火辣辣地疼却强忍着泪珠不敢言语。
“奴婢该死,惊扰皇后娘娘了。这花里混进了晚香玉的花瓣,怀有身孕的女子不得接进此花。也不知这丫头有心还是无意,奴婢以为还是要押后严审。”
那婢女听画仪这样一说,吓得不住磕头求饶,“皇后娘娘,奴婢这花是从内务府领的,确实不知道这里有晚香玉,还望皇后娘娘明察!”
皇后听着头疼,右手按着额头,左手挥了挥,“先带下去吧。”
“来人啊,把这盆里的花赶紧捞上来。”画仪气势逼人,旁边候着的几个婢女麻利地上前将花瓣从盆中捞出。
“画仪,怎么了?”皇后坐在热水中有些犯困,被画仪的震怒惊醒,有气无力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