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没规矩的丫环,老身有让你说话吗?”还不待秦岚反应,不远处一声呵斥,“出去野了两年,连下人最基本的规矩都没了,留你何用!”
秦岚这才看到房间里除了他和春喜,还有数名陌生人,看穿着打扮,结合春喜的介绍,与记忆中强行普及的人物对上号,说话之人,应该就是原身的祖母,司余氏司老夫人。
“......祖母,”突然开口说话,秦岚嗓音有些沙哑。
司老夫人冷哼一声:“哼,怎么,两年不见,连规矩也忘了?”
坐在她旁边的美.艳妇人一边安抚着司老夫人一边自责道:“娘,您别生气,都怨我,南音她娘走的找,大哥又常年不在家,都是我这个做二婶的失责......”说着,竟是红了眼眶, “如若不然,南音也不会这样......”
秦岚想了想,这人应该是司家二房夫人马玉蓉。
司家老大,也就是司南音的父亲作为镇国大将军应该另外开府,但常年在外,母亲又早逝,在司老夫人的坚持下两房仍然住在一起,三年前,司老夫人渐渐开始将权利放手给马玉蓉代为管理。
“她不学好与你何干?依老身看,就是你心肠太好,才让这些刁奴失了本分。”
马玉蓉连连称是,看向春喜的目光也变得严厉:“春喜,你可知错!”
春喜赶紧转过身,在地上磕了个头:“奴婢知错。”小姐才回来,她不能给小姐添麻烦。
“我看你是知错犯错!”马玉蓉巴掌重重拍在桌面上,“来人,把这丫头拉下去给我打二十大棍,看她以后还敢不敢不尽心,撺掇主子不尊长者!”
一句话,不单处罚了春喜,还解释了为何要这般严厉,同时,也将“司南音”目无尊长的事情盖棺定论!
作为大将军的嫡小姐,才回到府中,刚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就遇到这样的待遇,是可忍孰不可忍,她若再不做点什么,不用等到明天,外面就会传出她司南音品性不佳,没有礼教,在外面野了两年,一回来就顶撞长辈。
她用手撑着榻让自己坐起身,随即却是猛烈的咳嗽,好似下一秒就会晕倒一般,春喜也顾不得其他,挣脱前来拉她下去的小厮,起身去倒了一杯茶水过来,“小姐,您先喝点水。”说着,空着的那只手小心翼翼的为她轻抚后背,希望能够舒服点。
秦岚就着春喜的手喝了一口,感觉舒服很多,这才看向房中的人,“祖母,孙女不孝,让您担心了......咳咳......”说着,想要起身下床,“孙女给祖母磕头......”虚弱中带着晚辈对长辈的濡慕和亲昵。
说着,双脚已经落地,可是下一秒,整个人无力的朝地上倒去。
“小姐!”春喜惊呼一声,赶紧扶住。
秦岚喘着粗气,“扶我跪下,两年了......我要给祖母......磕头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