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柔这孩子就是死心眼,非要拉着这谢景霄不放,哪怕是谢景霄已经这么对她了。”
中年女助理在旁边叹气:“王总,也许2年前咱们就不该那么做。不如我们把2年前谢景霄之所以会对伶柔小姐那么体贴那么好的真相告诉她,也许她就不会这么执着了。”
“不行!”王娴说,“事到如今,跟谢家联姻是绝对有好处的,尤其是咱们江家的企业现在正在困难时期。2年前咱们做的事,也绝不要再提起半个字。”
“好的,王总。”助理赶紧又说,“伶柔小姐过来了。”
等江伶柔上了车,王娴恨得咬牙:“谢景霄这个过河拆桥的东西!竟敢这么对你!还有萧梦那个贱人,怎么还没死透,又突然冒了出来?!”
是啊,萧梦竟然没死。
江伶柔捏拳,任由指甲嵌入掌心:当初她故意设局让萧梦撞了自己,虽然中间出了点意外导致自己受伤过于严重,但因此让萧梦被万人唾弃、让谢景霄为了自己鞍前马后、最后甚至逼得萧梦丢了孩子还要自杀,结局对自己来说还是很美好的。
可惜啊可惜。
“要不要我找个人把萧梦那个贱人给处理掉了?免得破坏了你的婚事!”王娴提议。
“不。”江伶柔眼神阴狠地咬唇,“一旦萧梦再出事,阿霄是绝不会再同意跟我结婚的。只要我顺利当上谢太太,我再好好地去会会萧梦。”
……
与此同时,临市郊区的私人医院里。
程家砚静静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萧梦。
萧梦应该是在做噩梦,她的身体痛苦地蜷缩成一团,脸色苍白神情痛苦,脸颊两边的头发已经被冷汗完全浸湿了。
她苍白的唇瓣儿微微张开,一遍又一遍地喊着:景霄哥哥,我害怕……景霄哥哥……景霄哥哥……
在这两年之间,萧梦每天都会提到这个名字。纵然她已经不再认识谢景霄,可是“景霄哥哥”这四个字,已经深入她骨髓。
程家砚扯出一丝痛苦地笑:他这样把萧梦困在身边,和当年冷酷无情的谢景霄,到底有什么分别呢?萧梦有朝一日恢复记忆,该有多痛苦呢?
不不不,不对。
他程家砚何时伟大无私到开始考虑别人的感受了?他最近,怎么老是这样反复无常?
他是要报仇的人啊。
他当初带走萧梦,不就是为了报复当年用尽手段打压他、让他过了长达三年猪狗不如生活的谢景霄么?
那么,万一婚后,谢景霄开始淡忘萧梦转而真的爱上江伶柔,那他把萧梦攥在手里、还怎么给谢景霄制造爱而不得的痛苦?
“这么看来,不能让谢景霄和江伶柔结婚啊。”程家砚自顾自地嗤嗤低笑,笑完了,他叫醒了萧梦。
萧梦茫然而无助。
程家砚温柔地替她理顺被汗水打湿了的头发:“梦梦,你还没参加过别人的婚礼吧?不如,我带你去别人的婚礼上玩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