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停下。”
蓦然依旧照办了。但他开始有些心急和焦躁不安了。
教堂拐角的另一边,一个男人示意蓦然跟着他又上了另一辆车。
车上包括蓦然有三个人,一路无话。
最后,到了一个赌场,车停了。门口霓虹灯亮着的“Casino”,显得格外刺眼。
三人下了车。他们示意让蓦然走前面,二人在后边跟着。一行人,特别是蓦然的箱子,过了安检之后,赌场的服务人员在前面带路。
到了名叫“阿姆斯特丹”的包间门口,服务生来个礼貌的“请”的手势,说了一句“祝您玩得开心!”,就离开了。
蓦然拎着箱子走进去。沙发上坐着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脚放在茶几上,嘴里叼着一根雪茄,右手拿着一个装着威士忌的酒杯。茶几的两边,站着两个壮汉。
跟着蓦然进来的两个人,就站在门边,把着门。
满脸横肉的家伙手中捏着从颜容脖子上扯落的项链,对着蓦然打量了一番,又打开项坠儿里的照片仔细对照,说道,“你还算准时。”然后漫不经心地抽了一口雪茄。
蓦然并不畏惧,质问道:“人呢?!”
那家伙用雪茄点点了房间靠右里侧的那个角落,原来这里还有一个小房间,此时,小房间里的灯亮了。蓦然看到了被蒙着双眼,满脸惊恐的颜容,和粗鲁地架着她的刀疤脸。
蓦然眼泪夺框而出,正要上前,茶几旁边两个壮汉拦住了他。
沙发上的家伙此刻居然还露出了恶心的笑容。他示意刀疤脸把蒙着颜容眼睛的布扯开,然后对蓦然说:“看清楚了?”
蓦然强忍住内心的悲痛和愤怒点了点头。
“别急!钱。”那家伙又说。
蓦然把箱子放到茶几上,打开,转过去,冲着那该死的家伙。
那家伙拿起一叠现钞,验了验,又翻了翻其他的,满意地点点头,示意把里侧隔间的门打开。
蓦然立刻起身要抱住颜容。没想到还是被茶几边的壮汉拦住了。
抽雪茄的人拎过钱,把项链扔给蓦然,说了句:“物归原主。”炫耀着他的胜利,得意中带着调侃地语气,不知廉耻。
蓦然紧紧地握住项链,愤怒地,直直地瞪着他,目光如熊熊火焰。
随后,那家伙不紧不慢地带着四个人走出了房间,只有刀疤脸,架着颜容,和蓦然对峙着。
等那几人离开了一会,刀疤脸身上的手机振动了一下,他才一把将颜容扔到沙发上,走了。
被这么一扔,颜容万份惊恐地尖叫起来。由于长时间遭受虐待,颜容对蓦然也是惊恐和排斥的。而且,刚才发生的一切,对于已经失忆的颜容来说,只是自己被卖出去了而已。蓦然看到这样的颜容,心如刀割,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脱下外套,慢慢地包裹住她几乎已不能蔽体的连衣裙,轻轻地抱起颜容的头,两行热泪,喃喃地说:“容,好了,一切都结束了,都结束了……”
或许是颜容已经太久太久没有被这样温柔相待,她渐渐地接受了蓦然的拥抱,蜷着身子,缩在沙发上,时不时还难以控制地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