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颗大石头落了下来,可石头太沉,又压的她胸口闷闷的。
江晚风看见夏画桥这个没出息的模样心里就来气,这烧烤摊露天,她点了支烟叼在唇间,烟缕飘进风里与嘻哈声融在一起。
她眼睛一眯,吹了口气,“你们俩现在什么情况啊?”
“没什么情况。”夏画桥手指在桌子上写写画画。
严孙比不上江晚风淡定,说话也是直来直往,“你们俩真逗,以前你粘着沈景清,我们看戏,现在你不粘了,我们还是看戏,诶你们俩现在谁粘谁啊?”
江晚风叼着烟笑,“沈医生粘她你信吗?”
严孙先是摇头,随后又点头,犹豫两秒又摇头,“哎我也不知道,沈医生太难捉摸了。”
“是什么给了你点头的勇气?”江晚风问。
严孙小心翼翼看了夏画桥一眼,“其实……我一直有个秘密没说,但是现在你俩也分手了,我觉得可以当成一个往事来回忆。”
江晚风幸灾乐祸,“赶紧说赶紧说。”
严孙看夏画桥情绪没有多反抗,轻“咳”一声说:“你们以前不是一直好奇小乔和沈景清早恋的事是被谁捅出去的吗?其实我知道是谁。”
“谁啊?”夏画桥愣了。
这个事说来话长,当年夏画桥追沈景清废了不少功夫,后来追上了,俩人恋爱的事也没几个人知道。
夏画桥想着沈景清好歹是优等生,早恋这个标签多不好啊,于是就让知道的几个人别往外说,大家一致沉默,这个事瞒的至少有大半年。
那个时候夏画桥有一个毛病,平时高兴了,就美滋滋地给别人说自己男朋友怎么怎么帅,怎么怎么优秀,恨不得把沈景清夸成一朵花,然后再当成宝贝藏起来。一旦和沈景清吵架了,逢人就说自己重归单身。
她一天一个身份,男朋友天天换,今天是男朋友是小狼狗,明天男朋友是小奶狗,可别人却从来没见过她男朋友是谁。
后来有一次,她和沈景清吵架,逢人就花式亮单身,甚至当着沈景清的面让别人给她介绍男朋友,特意强调要脾气好的,会说好话的。
晚自习放学回家,月光皎洁,一地白色,胡同人烟稀少。夏画桥哼着小曲,忽然瞥到角落里一抹人影,她害怕,可是回家的路只有这一条,于是便硬着头皮过。
就在快要完全过去的时候,黑影一闪,夏画桥吓的忍不住尖叫一声,随即被人拽到了墙角,她挣扎着要大叫,却听到一道很低很沉的声音。
“是我。”
夏画桥不由得一愣,恐惧烟消云散,一拥而上的是委屈和矫情,她别过头,冷“哼”一声,“你来干什么?”
沈景清不说话,轻轻勾住她的手指,捏了两下。
夏画桥心尖一颤,她偏头,恍惚的月光如薄纱一般洒下来,沈景清俊朗的眉眼模糊又清晰,看的她不由自主失了神。
还未等她清醒,沈景清忽然手指用力,捏着她的手腕压过头顶摁在墙上。夏画桥一惊,眼睛不可置信地瞪大,随即滚烫的呼吸铺天盖地盖过来。
她呼吸一紧,唇瓣微张,湿热感瞬间包裹了整个身体。
那是夏画桥和沈景清谈恋爱以来第一个亲密接触,也是她的初吻。
他热烈地在她唇上盖章,用一种近乎极端的方式无声地告诉她,他很在乎她。
两个人吻得情难自禁,黑暗里所有冲动都被无限放大,少年的青涩,荷尔蒙迅速生长。夏画桥抱着沈景清的腰,第一次觉得沈景清身上是热的。
就在这时,沈景清手机忽然响了,紧接着胡同里传来清晰的脚步声。夏画桥一惊,一把推开沈景清。
下一秒就听到了大脑袋的声音,“谁?谁在那!出来!老子什么也不怕我告诉你!”
话落,夏画桥只觉有亮光照在脸上,她偏头,抬手挡住光。
大脑袋拿着手电筒震惊了,“卧槽……你们俩……”
沈景清指腹擦了下唇瓣,拉过夏画桥的手走出去,路过大脑袋的时候,丢了句,“在这等着。”
等沈景清再次回来的时候,大脑袋还是很震惊,“你……她……小乔她……哎艹!沈景清你可以啊!”
沈景清垂眸,浓密的眼睫在眼睑处落下一层阴影,声音微沉,“别往外说。”
说到这里,严孙摸了摸鼻子,“你也知道,大脑袋那个嘴……比他脑袋还大。”
夏画桥没想到还有这一茬,都忘了害羞了,她眨了眨眼睛,“所以呢,你现在说什么意思?”
严孙“啊”了一声,“你就没有别的想法?大脑袋还给我说,那天沈景清不知道为什么和他约在小胡同,还说找不到就打电话,结果到最后屁事也没有。”
江晚风这下明白了,长长“啊”了一声,意味深长挑了挑眉,“看来你们当初恋情曝光也并非意外啊。”
夏画桥一愣,猛地直起身子,“你的意思是……”
严孙疯狂点头,“我就不信沈景清不知道大脑袋嘴大!”
“什么嘴大?”身后忽然传来小刀的声音,他凑过来,“谁是大脑袋?”
夏画桥和严孙双双回头,只见沈景清目光晦暗不明站在后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