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美丽的狗皮膏药

妾，不就是因着臣妾有自知？臣妾何曾又仗着您的喜爱，恃宠而骄，肆无忌惮过呢？若是臣妾是那乖张作伐之人，太后您如何还会处处为臣妾着想打算？

    入宫后，臣妾自问从来都是行礼如矩，晨昏定省无一日延迟——克己奉公，自问从不曾对受宠妃子多一句诽谤，更不曾无理欺压位分低微的嫔妃宫人。平素行事，臣妾虽不敢说分寸十分得当，面面俱到而丝毫不错，可自问从无什么争宠斗狠之心啊！

    如今，不知何方奸佞，竟是胆敢公然挑拨您与臣妾的关系——定是那人说了什么极其腌臜之事，才使得您如此震怒，臣妾不会怪您，更不会对您心存怨恨。臣妾只会恨极了那在背后挑唆之人，竟然让太后都随着其心意来铲除异己，更叫臣妾惶恐不安的是，无凭无据也妄想搬到后妃，这该是何等心机，何等城府！”

    瑶华拎着帕子，在下首孤零零低声为自己鸣冤起来：“这宫里，即便柳锦华是臣妾亲姐，也没太后您对臣妾来的关怀备至，犹如至亲啊。除了太后您，谁还能为臣妾说句公道话？！还请太后为臣妾做主，好叫那起子不安分的小人为这诽谤付出应有的代价。省的今日里冤枉臣妾，明日里就敢攀咬旁人！

    不管是谁昧着良心，在背后胡言乱语混淆视听，非要至臣妾于死地，臣妾问心无愧，没做过就是没做过，若是太后您不信臣妾，臣妾也但凭太后您发落，再无二话！”

    瑶华咬牙欲哭，面上十分不甘，倔强神色，叫人瞧了都是委屈至极。

    上官氏审读的目光上下一视，却是未曾张口说什么，便听晴贵嫔已经开言，清丽盈然，也越发的沉静内敛。

    “是臣妾与太后言说的，宁妃有何话，不用拐弯抹角，可直接与臣妾相说——何况，臣妾怎会肆无忌惮得陷害朝妃？太后也不是那是非不分之人，宣召了宁妃过来永寿宫，自然是信了臣妾偶然所得的一些人或物——并不是臣妾巧舌如簧，口灿莲花，兀自唱着独角戏！”

    “晴贵嫔好一张利嘴！”瑶华眸色转冷，已有些怒意，只略作垂首不去瞧她，遮住满目情绪，“若是真有真凭实据，怎得本宫如今还安安稳稳站在这里，而非是被内监宫女押送而来？

    若是有真凭实据，缘何太后娘娘只是询问本宫，而非直接定罪，继而惩治？

    哼，本宫瞧着晴贵嫔似乎另有目的——这般栽赃冤枉本宫所为何意？莫非，贵嫔还在为当初你所送点心内那夹竹桃的毒，而心存怨愤，甫一可出宫行走，便急着扳回本来？

    就如同上次太后寿宴一般，屡次挑衅，这次又是欲以柳锦华之事为契机，行那栽赃陷害之事？”

    “哪里！利嘴可不敢当——宁妃面前哪容得臣妾班门弄斧？”水样眸子浅浅半合，始终含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宁妃所言之毒，与臣妾有何关系？若，当日一事，真乃臣妾所为，那以臣妾毒害太后娘娘千金之尊的罪名，宁妃认为，臣妾还有命能站在这里与你说话？

    当初，太后与皇上也都认定臣妾被人冤枉，禁足也只是因为臣妾没能管教好宫人，才导致宫人闯了祸事——哦，说起来，御下这种事儿，臣妾也自愧不如宁妃来的铁血呢！能在宫门之外大肆鞭笞宫女，又逼得本无死罪宫人上吊而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