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虽事后,其亲自出手惩戒了华怡夫人,以七涵帝姬的命来偿还,却仍旧是以其利益为前提——先利用蓉妃女儿性命,除了最大拦路虎德妃,又以七涵,来打压华怡夫人气焰。
三番二次的以死者之名,是要为凤璇的轮回,造上多少的孽债?!
蓉妃为母,怎能咽得下这口气?!
瑶华含笑,看其内乱,总是解气,心内不免要为蓉妃的不肯折腰而暗生佩服。
用过午膳,瑶华本要小憩片刻,奈何司琴进来报:“主子,太医院有位秦太医求见。”
柳瑶华凝眉半晌方才想起这个有些耳熟的名字——这人,也在李延年所列那张单子上。
秦太医——秦杨,乃是柳家费重金买通的太医院内的御医。
只是,这御医不好生在太医院待着,无缘无故的,跑来她华羽宫作何?
宣见,却是见这秦太医五十上下的年纪,为人倒是端正,全然不似投奔柳府门下之人——“不知……秦太医今次而来所为何事?”
瑶华出声相问道。
那秦老太医躬身,向宁妃行礼后,方道:“卑职……乃是为流华宫两位采女安胎的御医。”
“哦?花朝与司棋?这样说起来,本宫倒是许久不曾见过二人了……”即便有闲,她也懒怠见司棋那副嘴脸,没得给自己找气受。
现在也更不明白,这太医无缘无故的,不好好在流华宫诊脉,跑来华羽宫是为的哪般。
谁料,瑶华话音未落,那秦老太医竟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整个人若惊弓之鸟:“还请宁妃娘娘担待,老臣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才想来宁妃这里求个保命的法子啊!”
柳瑶华一愣,边上司琴已是力喝:“太医这是作何,没得惊扰了主子!”
那秦太医哪里管得了那么多,性命之忧当前,已是老泪纵横:“是老臣失职,没照料好两位小主,如今……还请宁妃移步流华宫,去看看两位采女吧!”
柳瑶华更是惊:“花朝与司棋可是出了什么事?”
老太医毕竟上了些年纪,又受了惊吓,当下战战兢兢,说不利索。
瑶华示意宫人,赶紧扶了太医起身落座,又令人奉了茶水,让其慢慢说,不必着急。
那老太医这才喘了口气,絮絮叨叨将自己所知一一报上。
受雇于柳家的身份,不能公布于众,大白于天下,于是,秦老太医不能时时去流华宫看顾二人,省的自己去的勤勉倒是叫人起了疑心——毕竟只是两个不得宠的小小采女!
样子既要做足,那便四五日里去一趟,将安胎药带足。
这一次,便是过了几日前去。可他甫一见了二人面色,便觉出异样——药理学有讲,有孕女子服用藏红花之后,眼中污物呈黄色。
说俗点,就是眼屎——当下心惊,却是小心翼翼去查,这下,当真就静不下了。
那脉象已乱,胎脉已羸弱到几近摸不出,二人腹中骨肉已是危矣!
以秦老太医的意思,便是即刻禀达天听,以圣意做担保,延请多位太医竭力担保,恐还有一线生机。
哪知,两位采女却根本不同意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