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瑶华听其言,微微一愣,旋即笑起:“虽未见,可想来青楚与司画没少说起本宫那里的事儿——本宫也常常听她二人讲起嬷嬷现今的情况,嬷嬷的腿脚现今还是一到雨天便疼痛难忍?上一次问太医拿的药膏,可有时时涂抹?”
李嬷嬷瞧着她,须臾,无情的铁面冷漠,为其有了丝真切之笑:“一直再用,也劳心宁妃娘娘记挂,已经不那么频繁发作了。”
虽离了华羽宫,虽二人之间,曾并不算太过融洽,虽……有了共同的秘密,但是,看见宁妃视其为亲人的目光,亲切不作伪,终于,那颗心,也暖了下来。
“嬷嬷好些便是了——司画总要说嬷嬷这边饭菜如何香,如何叫人欲罢不能,本宫每每与她斗嘴,偏不信的!如今连午饭都未用,便巴巴赶过来,以为嬷嬷是要有什么好吃的招待!”
柳瑶华生的好,人娇怯而清朗,从不以虚情假意来迎合奉承,自然,几句话也将李嬷嬷哄的眉开眼笑——再是冷漠无情的人,到了暮年,也是渴望亲情的,若李嬷嬷这样,无儿无女,清冷惯了的,如今年岁,也是希望有孙儿绕膝……
即便,这愿望太过不合实际。
然,柳瑶华却给了她一个希翼——青楚为其干女儿,在柳瑶华那里当差,却每每空闲,便跑来身前尽孝。
司画是柳瑶华心腹,却认了她为师傅,学习手艺——虽聪明,却从不对她耍什么心机,为其主子多说好话,以期让她这个师傅在皇帝面前多多美言。
就真跟亲女儿似得,常常与她一同吃饭,谈天,说起宫外的样子——前些日子,还送来亲手缝制的衣衫。
那阵脚并不整齐,却密实而牢固,一针一线,用尽了心思。
司画不同于司琴几个,对针线从来不在行,做的东西也拿不出手,却为其熬夜赶制,真是用了心的!
李嬷嬷怎不感动?老了老了,没想过,老天爷还能叫她安享晚年啊。
当下,乐然一笑:“粗茶淡饭,只要宁妃娘娘您不嫌弃!”
柳瑶华已解了披风,跃跃欲试。
宫正司这边,离着御膳房极近,每日饭菜,在边上借着厨火,可自己做——都是单隔出的小格子,bi仄,却好在样样东西都齐全!
于是,李嬷嬷亲自炒了两个菜,柳瑶华更是不与其争辩什么主与仆,招呼了宛柔与宛静,好生在后院树荫下,美美用了一餐饭。
待酒足饭饱,柳瑶华便要辞谢而归。
“粗鄙食物当不得什么,宁妃娘娘若是喜欢这家常便饭,以后常来走动便是。”李嬷嬷言道。
此时的老嬷嬷,已不似往昔那般冷漠疏离,待柳瑶华,与青楚、司画无二,连带,对宛静那孩子,也留了些心思,临走,将宛静爱吃的鸭脯肉也包了好大一包,非要她拿走。
宛静应该从未受过如此热情款待——她那副冷脸,也就李嬷嬷瞧进去能心疼她心,于是,虽头一次见面,也对其投了眼缘吧!
柳瑶华含笑:“难得嬷嬷这般客气,我自当时常过来!到时候嬷嬷可别嫌弃人家吃的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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