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其一眼,瑶华浅杯与宛静小酌。
“其实啊,”白耀堂突的,很不顾形象的打了个酒嗝,故作神秘兮兮的对瑶华与宛静道,“非是占你们便宜,而是啊,这明月楼的位置观景儿最好,瞧见没有,今儿七夕,这天还没黑,外头就多少人了,等到待会儿,河上便是燃起无数河灯——就那对岸,听闻京兆尹已批准,堆了无数的烟花,就可等着时辰一道,万花齐放,那景儿,可就甭提了!”
白耀堂喝着酒,嚼着小菜,笑的眯起了双眼。
瑶华白他一眼:“我当什么日子,这楼上楼下吵吵闹闹,这个时辰便人满为患,还以为是自家生意做的多么多么好,原来竟是引因了七夕佳节之因!”
暗道白高兴一场,瑶华没多少欢喜。
本来么,好好的中国式情人佳节,自己怎么就偏偏随了白耀堂这么个小贱、人出来夜游?!
暗暗唾弃,心里已经将个兴高采烈,犹自指点介绍的耀堂骂了个狗血淋头,只是心头那口郁气,犹不得发啊!
这个时候,宣楚帝在宫外,是否也在瞭望街景儿,赏着月亮吃着酒,暗自肖想自己啊?
还是……是不是拥了何处美人儿,正在街上逍遥游哉?
瑶华只一想想,便觉得心里闷闷,有心情,也变得没心情了。
然,有些人,还真的是不能想。
宛静下楼,去与小二问询茅厕,哪知楼梯拐角竟是传来一男子声音,乍然听见,宛静只觉得心脏都已停跳,身上每个毛孔全都死死闭紧——宣楚帝,怎么会来明月楼?
宛静不敢回身,更不敢扭身回头往上去寻了包厢中,正与白耀堂嘻嘻哈哈斗酒的大小姐……
抱着满头黑线,宛静毅然决然得大踏步僵硬往前方通往茅厕的方向而去,脊背僵直,丝毫不敢懈怠,为今之计,只能祈祷自家小姐声音还是小一些吧。
而她现在肚子极端不适,只想着先寻了地儿解决才行,尔后……她想,窗户总该是能进人的,只要宣楚帝可千万别与屋里玩闹正酣的俩人遇上才成!
却说瑶华正玩的高兴,只听窗外“咻”的一声,接着,是同样“咻咻”甚至是“啪啪”无数的璀璨火花,划破夜空,烟火迷离,在河水中交相辉映,竟是无与伦比的美丽好看,那一瞬间,伏在窗棱的她,竟是一时痴迷了。
直到隔壁屋里,也入了人,边上窗台被人“忽的”一推,探出个头来——瑶华迷蒙得双眸,带着点点笑意明媚就扭头去瞧,唇边笑意初绽,却是在望见那人,与那人对视一眼的瞬间“乓铛”一把死力合上窗户。
内里,是白耀堂“嗷”的一嗓子:“柳瑶华你踩死我的脚了你!你!你!”
瑶华只觉头“嗡”的一声,所有的力气,攸的,消失了……谁能告诉她,刚刚那屋内推窗而出,与她四目相对的男人……到底,是不是赫连云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