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站接我舅去了,我娘说舅舅晚上能到,晚上您跟我奶去我们那吃去呗,正好喝点。”
“有酒?”于老汉眼睛一亮,想到酒不由咽了咽口水。
别看他祖籍偏南,爱酒这事却偏北,按于老太的话说要不是条件不允许,他妥妥能成为一个酒鬼。
“不出意外的话,晚上能有。”
前段时间她把酿酒的高粱弄好发酵上了,算着时间今天可以蒸馏。
午饭是锅贴玉米饼跟炖土豆,于暖吃的挺香。
由于玉米亩产量少,村里种的不多,每家分到的也少,平日里于家吃的大多都是高粱跟地瓜面,偶尔吃到玉米面也是跟另外两种掺一块,少有单独只吃玉米的时候,两掺或三掺能说是专属这个时代的特色。
晌午饭一吃完,于老汉为了逃避切菜劳动,声称有事,麻溜躲了出去。
下午于暖先帮着于老太腌完咸菜,尔后才拜托老太太去跟铁柱奶奶借一下土灶蒸馏的工具。
借工具免不了说用处,铁柱奶奶一听于暖酿酒,不止借了工具,直接把手里活都放下了,就为了跟于老太来老宅看于暖的成果。
于暖把发酵好的高粱从屋里搬出来,刚打算去铁柱奶奶家接她奶,一出家门口恰好跟架着工具来的俩老太太走了个碰头。
快走两步上前,她把看着重点的木桶接了过来,拿手里后还不忘跟铁柱奶奶笑着招呼道:“三奶奶您也来啦。”
“听你奶奶说你酿酒了,我来看看。”
“既然您来啦那就给指导下呗,第一次我有些瞎捣鼓。”
“行啊,一会我帮着看看,前面的你自个儿觉得咋样啊?酒曲呢?自己做的吗?”
“按您说的法子我摸索着做的,成不成功还得两说。”
嘴上虽然说着谦虚话,对自己酿这次酿的酒,于暖还挺自信,不止因为她亲自围观过铁柱奶奶酿酒,前世她扒拉书的时候,特意翻看过各种酿酒流程,不止高粱酒,要是有材料,其他酒试验两次她应该也能做出来。
到了老宅,把蒸馏工具架在院子里墙跟前的土灶上,俩老太太才回头去看于暖发酵的高粱。
铁柱奶奶闻了下:“嗯!出味了,跟我做的差不到哪去。”
作为一个用高粱酿过多次白酒的过来人,伸头一闻就知成没成功,不过品质咋样还得看蒸馏过后见分晓。
蒸馏过程铁柱奶奶全程指导,不过于暖动作虽慢,步骤却记得牢,看着也稳。
观察半天铁柱奶奶暗自点头过不止一次,觉得于家这个三孙女,别看年纪小小,真能三岁看老,以后这个女娃保准差不了。
刚蒸馏出来酒被称为头酒,不适合饮用,等头酒一流完,后面能喝的被于暖先拿瓢接了点,她端着盛酒的瓢直接往铁柱奶奶跟前一递,笑着道:“您老给尝尝咋样?”
虽说有自信能出酒,但第一次酿,对质量还有些忐忑。
喝完第一口,铁柱奶奶咂摸了咂摸嘴:“喝着度数不低,没有糊味苦味,成了。”
后面只需加冷水冷却,直到蒸馏完毕。
高粱酒出酒率不低,六十斤的高粱最后被蒸馏出三十多斤酒,不过酒头跟尾酒不适合饮用。
不过节俭惯了的铁柱奶奶劝于暖说把酒头掺酒里,但为了口感于暖只说封坛的时候掺,直到把人老太太送回家都没行动。
下午于老汉一直没回家,傍晚回家一看,门锁着,想起小孙女说的她舅舅要来的事,掉头就去了大儿子家。
于老汉到的时候天还没黑,刚四点,接小舅子的于建宗还没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