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感还残留在他掌心,让他想起很久之前也经常揉张怜的脑袋,那时候她还一头黑色的短发,一揉就乱,却从来不生气,乖乖地让自己揉。
怎么又想起她了?纪戴垣暗自皱眉,随即说:“回家吧。”
和何娜的日子过得也没他想象中那般舒心,他总是想起那天的张怜,和以前的张怜。
不能再想了,现在好好对何娜才是他应该做的事情,纪戴垣将所有的杂思深深地压在了心里,不敢再想。
纪戴垣这个人,在某种程度上说,是有那么一点男孩似的单纯,他认定了一个人,无论是对的还是错的,他都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不会刻意去避讳什么,总结来讲,就是没有什么情商,还颇有些自以为是。
在另一种层面上,这种男人又很容易自我催眠和动摇,心性看似坚韧,实则一捏就碎。
张怜这些日子的高调也不是没有用处的,张家和纪家是世交,同是一个圈子,等着看热闹的人只多不少,女方张怜玩得高调,丝毫没有离婚的阴影,男方带着三儿招摇过市,自然招来了一些不相干的人。
这时候纪戴垣和何娜就碰上了几个熟悉的公子哥,他们笑嘻嘻地过来和纪戴垣打招呼,别有深意的目光在何娜身上晃了晃,然后说:“纪哥好福气啊。”声音拖长了,显得有些微妙。
纪戴垣皱了一下眉,下意识地将何娜往身后拉了一下,“你们去哪儿?”
其中一个抛着车钥匙,说:“去雪场玩儿呢,纪哥来不来?”他说着,旁边一个人撞了一下他胳膊,对他使了使眼色,
纪戴垣看在眼里,不知就里,“你们去吧。”
几个年轻人笑嘻嘻地应了,然后越过纪戴垣身边,刚才那个抛车钥匙的男孩扭过头对纪戴垣说:“哥,这一个比不得大嫂。”
纪戴垣又皱起了眉,那男孩说完就几步跟上了其他人,带着笑音的声音淡淡地飘了过来,“这三儿长得也不怎么样嘛,没怜姐好看……”
纪戴垣听到了,何娜也听见了,她脸色不大好看,手指紧紧地抱住了纪戴垣的胳膊。
纪戴垣已经意识到他们说的是张怜,他心里有些怪异,兀自迷惑着,忘了去关怀何娜的情绪。
*
项承焕从表弟肖桐嘴里撬到了张怜的事,他知道了张怜结过婚,还离了婚的时候,诧异地问:“为什么离婚?”
肖桐摸着脑袋,脸还有些红,说:“她老公出轨,要和她离婚,怜姐是个很好的女人,她老公太渣了。”
那个女人,看着不过十几岁,居然已经离过婚了,项承焕想着,余光看见肖桐满面红光,冷笑一声,“你脸红什么?”
肖桐手掌扇风,“没、没什么,太热了吧。”
项承焕犹疑地看了他一眼,又冷笑,“我看你是发情了!”
肖桐哈哈干笑了几声,他只比项承焕小六岁,关系很是亲近,“才没有,现在都夏天了。”
项承焕是不重女色的,但那晚上张怜的模样和身段,那轻柔的嗓音和那明艳的笑容正好搔到了他的痒处,他舔了舔嘴唇,伸手松开了领带,又解开了一颗纽扣,喉结滑动了一下,说:“以后她让你过去玩,你可以去,我不会和你妈说。”
肖桐惊喜地叫了一声,“真的吗!”
项承焕点头,“当然是真的。”
肖桐自觉得反应太过激,他抿直唇,真情实意地项承焕道谢。
项承焕摆摆手,让他滚蛋了。
肖桐那眼里的情愫,他看得清晰,只不过没太当一回事,他心想,张怜足足比肖桐大了十岁,肖桐不一定吃得下那个女人,换他还差不多。